之前那油滑的男人,此刻不油滑了,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头垂着,已经昏死过去了,身上沾着斑斑血迹。
厉墨看了他两眼,“看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给陈医生那边送过去吧。”
旁边的手下赶紧应了下去,先过去给那男人打了一针防止他半路醒来惹麻烦,然后松绑抬走。
地上也有血,血里面还能看到好几颗牙齿。
厉墨只面无表情的扫了那滩血迹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无声的嗤笑一下。
那男人一开始嘴很硬,问什么都不说,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他是真的不清楚,厉墨还就喜欢嘴硬的,每次遇到这种的,他都会觉得很有挑战。
这要是放在从前,厉墨能有无数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段摆上来,只不过现在有了孩子,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于是他就只让手下拿了钳子过来,把男人的满口牙给生生的拔了。
他不想看他骨头硬不硬,现在只想看看是他的嘴比较硬还是自己的钳子比较硬。
事实证明,大多数的人都是不识时务的。
没了满口牙,那人倒是问什么说什么了,这又是何必。
手下清洗地上的血迹,厉墨就站在旁边,把烟盒拿出来,挑了一支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了厉致诚的那张脸。
从七年多前,他知道厉向威死在老太太和厉致诚手里开始,就知道,他们这对父子,总有一天会连表面上的平和都装不下去。
厉致诚的控制欲太强了,他变态到恨不得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可是细细想来,这一切也并非全是他的问题,如果厉家的环境没这么乌烟瘴气,厉致诚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成长,兴许他也能有个比较正常的人生。
都是老一辈的问题,然后全都要下一辈的人背锅。
一支烟抽完,地面也都打扫干净了。
手下把带血的椅子拿出去烧了,然后全都站在了厂房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