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清冷笑道:“帝国若不是为了内部制衡与平衡,你以为外部这些跳梁小丑还能这么蹦达吗?中央军至少有一半的力量都是在防备我们。”
许总衡声音小了下去,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们忠心耿耿的……”
王平清不再理他,继续说道:“不止是警告我们,而是警告所有试图借帝国战争而发大财的投机集团和买办集团。”
“和石州总督有关的粮食有三千万吨,和他无关的还有五千万吨。石州总督被拿下,这三千万吨粮食肯定跑不了。”
“少了三千万吨,五千万吨的威力就会大减,今晨,粮价已经开始跳水,如果跌破四千警戒线,就会击穿投机者的心理防线。一旦他们开始抛售,粮价必将一泻千里,我们的囤积也就没有了意义,只能跟抛。”
“若抛售潮形成,粮价极有可能会击穿底线,跌到常规价之下。而囤积者也只能以更低的价格出售,否则他将收不回一分钱。”
啪的一声,王平清把电报的副本扔在桌子上。
“届时,所有试图炒作粮价的投机集团和买办集团都将面临巨额亏损。”
会议室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军长兼明帮魁首曹昆急忙问道:“老哥,那我们怎么办?这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啊,我辛辛苦苦大半年,卖了六万多奴隶出去才赚回来的,就等着现在大赚一笔,可不能亏的啊。”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顿时鼓噪起来,天合会、越帮,三位总督,大量军头,都是贴了大钱的。
没想到发财梦只做了一半,就要碎了。
“安静。”
秦刚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
王平清继续道:“最高会借石州大败之势,以民政部一纸诉状,将一州之总督停职,几乎没有任何反噬和动荡,一切都顺理成章有法可依。这一手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堪称政治平衡之术的经典杰作。”
曹昆急道:“老哥,你快说说我们怎么办呀。”
王平清冷冷道:“闭嘴。”
曹昆是个标准的糙性子急心眼,城府浅,又粗又莽,但却是超一流的军长和帮会魁首。
他统帅的明帮专做人贩子买卖,从国内到国外,遍布着他们的生意,为秦氏集团带来了大量收入。
因此,曹昆在集团内,除了秦刚,也就稍听一点王平清的话。
曹昆闭上嘴,秦氏集团的三号人物、内务总理徐永昌开口问道:“平清,你的意思是,长山郡那小子也是最高会的棋子?他一直是故意挑衅和激怒我们的?”
王平清想了想,说:“我不确定,我派专人调查过,他似乎和皇派有很深干系,是小公子的支持者,但又好像是第一公主的追随者,还有传闻说他是公主的秘密情人或老公……”
“不可能!”“假的。”“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