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再荣,就是掌握了资本运作规则的男人。
他从豪车上下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这个在他眼里十分简陋的交易所。
当他昂贵的白鳄皮靴踏进这空无一人的大厅中时,他露出了一丝冷笑。
李再荣在一个交易位上落座,从怀中掏出价值三十万的图灵怀表。
精致的怀表盖上用艺术字体刻有他的座右铭:
当金钱说话时,真理也要沉默。
“还有三十分钟开盘。”
他的属下们围在他的身边,一些金融记者在四周不断地拍照,用速记笔迅速地记着什么。
但当他们想要离开这附近时,就会被特工礼貌地拦住并告知他们:长山郡只开放纳斯达克粮食交易所给外界采访。
其余地区依然是禁止访问状态。
一位记者不满地哼哼了一声,但鉴于长山郡的凶名,他不敢多说。
只在速记笔下添了一句。
“我们被严格看守,手脚带着镣铐,每个记者由十个彪形大汉看押,他们用枪毫不留情地指着我背,不许我东张西望,仿佛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长山郡郡政厅。
发展改革委办公室。
红鼻子说:“师兄,我们宣传没有效果啊,除了敌对机构,一个人也没来。”
雀斑女也有些着急:“师弟,怎么办啊?”
萧潇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已经是经济领域之外的事情了。
对所有经济学家而言,只有一天的期货,就失去了反复转卖的价值,且是实际交割的货物,已经不具备期货炒作的属性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砸盘。
但它实际上砸的,是人们对粮食市场的信心,是人们对新的交易所不信任的疑心。
人心所向,才是资本汇集之处,才是期货价格涨跌的核心之所。
炒股的人应该最明白这一点,机构更加明白,不然它怎么割韭菜呢?
但是,消息都放不出去,哪来的人心所向?
萧潇感到难以理解:“我不是花了巨额的广告费吗?我还让宣传部的人给我宣传,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冬天还在扇扇子的家伙沉声道:“他们把我们的广告覆盖了,他们用大量同类新闻,把我们的广告淹没了。现在看来,他们做得效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