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小小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什么人啊这是,人家身体不舒服,让一下座位又怎么了?”
“我看姜沫她就是坏心眼,存心让顾棂月难受呗!”
“真是素质差,人家做公交都还提倡尊老爱幼呢,到了她这儿,就跟没事人一样。就算她俩有怨,报仇也不能这个时候报啊,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顾棂月听着这些话,挑衅地看了姜沫一眼。
她弯下腰,在姜沫的耳边小声说道:“听见了吗?没有人站在你那边,你还是乖乖地把位置让给我吧,免得待会听到更难听的话,你受不了。”
姜沫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顾棂月,笑道:“你是腿脚不好,还是是个巨婴? 老人小孩孕妇你属于哪一种?”
“你什么意思?”
“老弱病残孕,需要被让座的五种人,你属于哪一种?”
顾棂月不耐烦地瞪了姜沫两眼,“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我是病人,你给我让座!”
姜沫依然没起来,还是那副微微笑的样子,继续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头疼,头疼行了吧?”
姜沫点点头,笑了。
但她的笑挺渗人,看着就令人背后发寒。
“我明白了。”
她低头在书包里摸索着什么,半晌后,顾棂月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号的保温水壶,那分量,看着就挺重。
还没反应过来,顾棂月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而她整个人,也被打得没站稳,跌坐在了对面的座椅上,缓了好半天,顾棂月还是觉得眼冒金星。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怒不可遏。
“姜沫你凭什么打我?”
姜沫正慢慢悠悠地把保温壶收进书包里,闻言,挺无辜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头疼,要我给你让座吗?你如果头不疼,我怎么给你让座?”
说罢,她拎起书包,从顾棂月的身边路过,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嘲讽:“现在我确定你头疼了,这个座位也是你的了,祝你坐得愉快!”
顾棂月看着姜沫无辜浅笑的样子,只觉得心头的怒火在蹭蹭蹭地往上蹿。
她不过就是想来找姜沫示个威而已,怎么脑袋上还被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