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霍起云怔住了。
他震惊的顿住脚步,吃惊的侧眸看着身旁的女人,一双黑色的瞳仁里满满都是不解。
他怎么也没想到,结婚都一年多了,关于沈心慈是瞎子的这个问题,他都习惯了完全不在乎了,没想到最后介意的却是她。
“我--”霍起云张了张口,喉咙口却跟堵了一团东西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自己不在意,可想想又觉得这样不对,沈心慈成为瞎子本来就是个意外,她本来就没有错,哪里又需要自己去在意。
他想说没关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回答有些牵强。
霍起云越想越是无言以对,谈判桌上一向大方自信的他,这个时候却语塞的像个冲动的男孩。
听出了霍起云的沉默,沈心慈也有些难受。
她也不想说出这种问题去提醒彼此过去曾发生的事情,去揭开彼此的伤疤,可是,她忍不住。
“你不用多想。”出口询问的是她,到头来,出言安慰的却又是她。
沈心慈小心翼翼的揪住了霍起云的手,手指在他手心里划了划,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只是,这是我事后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见除了海市以外的陌生人,我难免有些不自在罢了。”
沈心慈这话,无疑是缓解了彼此的尴尬,霍起云轻呵了一声,反手握紧了她的手,言语间也有些落寞。
“不要不自在,你是我霍起云的太太,不管是否和我站在一起,霍起云三个字,就是你身上的标签,有我在,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本地还是外地,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人敢欺负你!”霍起云握紧了沈心慈的手,轻轻的执起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又说:“所以,你要自信一点,大方一点,相信失明这没什么,你很好,即使眼睛看不见,你依然也很好,明白了吗?”
霍起云这话,无疑是把心都剥开了,沈心慈听罢,心里也慢慢的暖了起来。
是啊,又是一年金秋十月,都失明快两年了,她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个问题?
难道两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自己习惯黑暗的感觉吗?
“我明白了。”想到这里,沈心慈笑了笑,抿了抿唇又说:“是我错了,以后不该在这种问题上过多纠结。”
霍起云哼了哼,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是心酸又是无奈:“你呀!”
两人将行李送回了房间里面,简单的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再下楼的时候,许长宁仍然十分耐性的字啊楼下大堂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