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秦风对这个回答明显不满意,杵着不走,执着道:“我要听你说,是不是我家花花,嗯?”
“是!行了吧,赶紧过去!”余清欢急得跺脚。
“嗯,这就去!自己乖乖的别乱跑啊!”越秦风这才满意了。
临走之前,他还特地朝沉着脸的李执安扬了扬眉梢,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越秦风走后,余清欢觉得与李执安站在一起有些尴尬,便冲他微笑了一下后,就朝着一旁走了过去,兀自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认真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她之前在天极宗待过很多年,对这一片极为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树一亭,都有她曾经玩闹的身影。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早已回不到当初了。
“月华亭旁的坡陡,你以前坐不端正,老爱往栏杆上爬,从上面滚下来摔到了坡底,脑袋上的包肿了一个月才消,还记得吗?”
李执安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目光浅浅地落在前方的月华亭上。
自从余清欢从上面摔下来后,他便连夜在亭子下方又围了一圈栅栏。
人们都知道月华亭临坡的那面多了道栅栏,却不知道具体是何人所为。而他,也从未说起过。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与余清欢的回忆。
从一个四岁大的小丫头开始,便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大师兄”,一口一个要抱抱,叫得他心都融化了。
他宠她护她,教她写字画画,陪她习武练剑,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
原以为,她会伴他一生,可是最后,他把她弄丢了。
成亲那日,他彻底弄丢了他的小丫头。
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回到这里。
每次来看望师父,也都是匆匆来匆匆离开,从不敢多留。因为这里目光所至,全是欢欢的血液凝成的尖刀,它们哪里也不去,专门往他心窝子里捅。
一刀一刀地提醒他,是他弄丢了他的欢欢。
好在后来,她回来了。
他也有了重新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侯爷说的,我不懂。”余清欢浅笑着回应,“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哪里是月华亭。”
说完后,她便转身,想要离开此地。
“白竹她……”
李执安急急地出声,带着几分无奈和愧疚,“我与她提了和离后,她在府中放了一把大火,企图自焚,后来护卫将她救出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可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