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拽着施奈,“这两天你都在他那儿?”
说话间,她不经意低头,瞥见了施奈脖颈上几处未消的痕迹。
颜色极深,边缘处还隐隐泛着青紫。
一看就是被人极重极重地吮过。
沈柠移开目光,正要说些什么,江雨落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插了句,“施奈姐你感冒了吗,虽然室内开着冷气但也不需要穿长袖吧?”
沈柠:“……”
这个蠢蛋。
她扭头,“做你的作业去。”
江雨落瘪瘪嘴,不甘不愿地回去了。
沈柠却还不放心,她拉着施奈进了自己的琴房,啪嗒一声把门锁上。
施奈仍然笑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啊。”
沈柠指指她的脖子,“你说我干嘛,这都露出来了!”
施奈脸色微变,条件反射的就要去遮,手抬到一半,又默默放了下来。
沈柠看她这包子样就来气,“你就不会反抗吗?”
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字,在她看来,受了委屈就一定要还回去。
施奈哭笑不得,“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
嗓音戛然而止。
沈柠陡然想起,施奈曾经和她说过,十多年前,施家也是宛城的豪门望族,只是一朝失势,便人去楼空。
施奈的父亲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她现在只剩下个身患重症的母亲。
“反正,很复杂。”施奈缓缓道:“我欠贺礼的太多了,就这样吧。”
这一刻,施奈根本不像是个青春活力该对世界充满美好幻想的小姑娘,她瘦削的肩膀塌下,整个人都颓丧的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所有希望。
沈柠抿了抿唇,心里也有些难过。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拉过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两天没练琴了,听听看有没有生疏。”
施奈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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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沈柠约了霍辞。
她为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曲子也已经烂熟于心,不论是技巧还是情感都揣摩了许多遍。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找我呢。”霍辞走在沈柠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沈柠淡淡一笑,“还是要准备的充分一些。”
毕竟这关系到她之后的学业,必须要拿出百分之百的专业水平。
“行。”霍辞在这方面也不是多话的人,到了琴房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抬了抬下巴,示意沈柠随时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