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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麻木的照做,听到关门声就发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顾思阳一脚刹车停在酒吧街外,打着伞一家一家找人,他倒聪明,没形容白哲长什么样,就问你 们谁见过一个醉鬼抱着话筒胡言乱语唱《一生所爱》,得到的回答令他气得不轻,嗨吧不提,只要是轻音吧所有 吃瓜群众一律表示有啊有啊,一首歌无限循环n遍就走了。

顾思阳从最后一间酒吧出来,怒气却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惶恐和担忧。

拿起手机拨打白哲电话,却提示无法接通。

顾思阳抬眸凝视着雨帘,轻声呢喃,“阿哲,不是说让你别乱跑的吗”

白哲毫无形象瘫在后座靠背上,神智迷离,头脑混乱,智商妥妥已经拿去喂了狗,他哼哼唧唧片刻,口齿不 清的问:“不是说要去唱歌暍酒吗?”

魏砚松了松领带,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哲耸着鼻尖凑到他身边闻了闻,嘟卩嚢道:“我好像认识你。”

魏砚伸手将他推开。

“干嘛干嘛?别闹,让我闻闻这个香水味儿我记得来着,”白哲自言自语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指着魏砚就来了这么一句,“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长得特别高特别好看王八之气能迎风摇曳帅出八百里地的那个那个 谁谁谁!”

魏砚:“……”

白哲为自己的机智点了n个赞,笑的一脸蠢样,待笑了半响却猛地扑过去开始剥他西装外套,“脱了脱了,有 别的昧道!”边说还边七手八脚扯着他衣领卯着劲儿往下拉。

魏砚拗不过,干脆自己解了扣子脱下衣服,“可以了吗?”

“真乖”白哲迅速抢到手里,摸索着打开车窗就给扔了出去。

窗外大雨瓢泼,狂风卷着雨珠刮进来,顿时淋了两人满头满脸。

魏砚抹了把脸上的水,刚想伸手关窗,白哲就蓦然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揪住他领带不满的抗议,“衬衫上也有 昧道!”

“你给我下去。”

白哲不依,“我不我不,咱俩都亲过了你就是我的人,说!这么久不来找我是不是跟别人好上了?还沾了那么 恶心的昧道,脱了,你给我把衬衫也脱了!”

魏砚绝对没有和醉鬼讲道理的打算,用力扯回领带后直接把他掀了下去。

谁料力道过猛,白哲一头撞上了车顶,咚的一声闷响光听着就疼,显然撞狠了。

他瞬间眼泪汪汪,满脸委屈,“你连你都要欺负我?妈的,老子不活了,老子今天就死给你们看! ”语

毕,手脚并用就往车窗外钻,眨眼便钻出了大半个身子。

魏砚见他来真的,胆战心惊的把他拉了回来,“你疯了?”

“放开我!”白哲不停挣扎,铁了心要跳车,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你拉我我拖你,连车身都在打晃悠。

不过短短须臾,魏砚就被折腾的衣衫凌乱浑身湿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白哲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发了羊癫疯的疯子,嘴里还不断嚷嚷着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