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刚才那个电话就是我打的,不是黄祈!”
“哎哟,是么?”月明心陪笑道:“没听清楚,嘿嘿,抱歉啊。”
“先别抱歉的,跟我说说女体盛的事情?”那边的雨荷不依不饶。
“女体盛?”月明心的声调也是高了,奇道:“我说了么?雨荷,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刚才跟黄祈说后天的台北首航呢,怎么被你听成女体盛了?”
“唉,大半夜的,我们怎么可能说什么女体盛?你……你肯定是听错了!”
“是吗?”对面的雨荷似乎也拿不准了,犹豫道:“或许……还真是首航?可……”
不等那雨荷再思索,月明心就是笑道:“雨荷,你在哪儿呢?今天你不是飞福州么?还没回来?”
“回个头!”听了这话,那雨荷立刻就是怒道:“眼见再有十分钟就能回去的,一场雷暴将所有的都毁掉,我这会儿已经返航福州了!”
“福州?”月明心微微皱眉又是看看窗外,担心道:“这会儿台海机场正是雷雨,刚才黄祈也说了,机场已经关闭,虽然没说几时开放,可……就算是午夜开放,你……你能飞回来么?”
“飞个头!”那雨荷又是怒道:“这会儿旅客正在下飞机,听地面的说,已经安排住宿了,一会儿机组的车过来,我们也要安排过夜。”
“唉,乖儿,你可真辛苦。”月明心张嘴就来。
“嘻嘻,现在知道我辛苦了?”那雨荷笑道:“我们哪里有你们这些航空公司的代表舒服啊,只消拿着对讲机,将几个飞机转转,叫个餐车,寻了机务的……”
月明心一本正经道:“乖乖的雨荷呀,难道你没听说过?革命工作不分贵贱的,你这么生硬硬的分成个子丑寅卯,可是个党性问题,跟你这个准党员十分的不般配!”
“去~这跟党性有什么关系么?”雨荷似乎极喜欢听月明心瞎贫,争辩道:“要不,你来做乘务?嘻嘻,就凭你那张脸,就是化妆了应聘空乘,没准儿也能通过的。”
“晕~大姐,”月明心有些愤怒道:“我就是升空了,也是空中少爷,好不好,没来由让我当什么空中小姐?”
“嘻嘻,你几时应聘空乘呀,我可认识好几个乘务队的头头,让不让我给走个关系?”
这边的明月心将大手一挥,将吸成了烟屁股的摩尔扔进烟灰缸,说道:“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么?西华航的驻场办需要我,我就要在西华航待着,等你们乘务队的大队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再来求我吧!”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清脆的笑声,显是乐开了怀,接着又是一个笑声道:“不跟你说了,乘务长叫呢,乖儿,好好地睡觉啊,亲亲,别想什么女体盛了啊,那样对身体不好!”
“晕~”月明心几乎就是要将电话扔到的,都哄了半天了,怎么还记得?
放下电话,月明心又是点起一颗香烟,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面,墙上的镜子里映出一个眉清目秀的英俊男子,正是二十四、五岁的上下,摸着下巴上微微的胡子茬,月明心冲自己笑了笑:“这样的相貌,还真是应该去做空中少爷!”
“咔嚓”一声炸雷,又是在窗外响起,月明心侧身看看依旧白蒙蒙的夜空,不觉想到梦中,那夜也是这般阴沉、压抑的天空。
“这梦……它是什么意思?”月明心紧皱眉头。
梦境来得奇特,也记不得从那天始的,刚开始似乎是几周梦到一次,后来逐渐的频繁,而今更是数日就要梦到一次,梦中的情景也是愈发清晰,从一个个的景象,到一个个的片段,到了如今差点儿就能看到乌篷船上,那人的面目……
第二章
次日的台海市机场,不消说的,正是嘈杂而拥挤,如同火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