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不过不烧苗就好了!”
现实情况就是这个肥不用自家那一亩地可就一点肥都没有了,自己这刚分家,可真是一点肥都还没积呢!所以田树满非常的纠结,一边觉得孩子瞎胡闹,一边又希望这肥料真的有用!
夜深了,程氏温声劝和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丈夫,
“大郎,就试试呗!反正那地不施肥的话也收不了多少粮食!”
田树满叹了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
…
那黄白色的土化肥被砸的碎碎的,田树满带着手套扬到了地里,这量可太少了,越撒他心里越没底,这有用吗?
“桂芝,要不把家里那些都拿来撒上?”
这用量田桂芝都换算过的,如何敢用多了,
“爹,这和那积肥不一样,那积肥你想一下,又是土又是草木灰,真正的粪肥也很少的!再说了咱也不是只用这一次肥,等苗子大了些,这肥力都用完了,咱再来追一次肥不也挺好的!”
这一亩地种了半亩黄豆半亩花生,最外面一圈种了高粱,高粱产量并不高,高粱米也不好吃,可高粱杆能编好多东西,若是自己不种些,等那簸箕篦子坏了就要出去买,这对于农家过日子的人来说,那是不舍的出这个钱的。
田桂芝就在家里看门做些简单的饭菜,让父母地里劳累了半天回家能喝上热水,吃上热饭,打空的时候,她就坐在堂屋的桌子前,桌子上摆了一沓她裁好的白纸,白纸前面是一沓红色的剪纸,她在做一件特殊的物件。
红色的剪纸打开,背面抹上打好的浆糊,被她小心翼翼的贴在了白纸上,拿竹尺压平,多余的浆糊擦掉,这张样品就贴好了,靠墙的案几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手里的这张已经没了地方,她试着把前面已经干了的收了起来。
夜里油灯点亮,田树满翻看了女儿的成果,这白底红纸可真好看呐,关键是拿出来给客人看方便。
田桂芝磨好了墨,把毛笔递到父亲手边,
“爹,你在右下角签上这幅剪纸的名字,都要四字的。”
“为啥写在右下角,写在上面不更好看?”
“剪纸才是主,这字不能喧宾夺主,写在右下角起个解释的作用就好。”
好吧,女儿说的非常有道理,田树满在右下角写下了蝇头小楷:凤凰于飞、花好月圆,这些寓意美好的词语。
最后到了程氏手里的就是一个整齐的边上打好孔的册子,
“娘,这里用麻线穿的结实点,松了容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