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管和柱塞阀做好了我再算钱, 若是能成我也算长了见识,不会多要你钱的。”
若真是能成,这阀门他是不会要钱的,这可是个好东西啊,不过眼下却不适合多说,万一做不成那可就没面子了。
“那就有劳徐爷爷了。”
桂芝客气道,左右这阀门只是她的一时兴起,自己最爱的一直都是买卖,她享受那种赚钱的快乐。
至于这突然兴起的雕版,一大早来接他们的孙木匠看桂芝朝他显摆刻刀,又听她想学雕版,不是很赞成道,
“鲜少有小娘子学雕版的,那刀会磨的手起茧子就不美了。”
“姑爷爷,就像我表姑爱绣花,我手笨,做不了那么精细的针线活,学刻雕版也是学门手艺,以后我爹有些简单的年画我就帮着刻了。”
这一世桂芝没有了读书的压力,在这最佳的学习年龄却不想虚度时光,绘画和雕版她都想试试,这个世上最可靠的是什么呢?是自己的本事,桂芝从来都坚信这一点。
这理由不错,孙木匠从质疑变成了支持,
“好,那我回家就给你开几块练习的木板,我还真知道雕版练手用什么木料好,从多大尺寸入手。”
若是能有个师傅指点一二就好了,孙木匠想回头找找谭木匠,此时却没多说,谭木匠只收自家子侄做徒弟,桂芝又是女娃,若是不同意反倒让孩子失望。
桂芝不知姑爷爷的心思,坐在驴车上听着外面父亲和姑爷爷的闲聊,她脑海里却在转着回家如何调这印刷的墨汁…
包裹的再严实,开了的北风也让到家的田树满手脚都冰冷,下驴车时一个踉跄,桂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爹你慢点,可是脚麻了?”
程丽丽在屋里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帮着牵驴车,往常都是第一个迎出来的母亲却没见,桂芝有些奇怪,
“我娘呢?”
“你奶奶家来了一群要账的,你娘和树根都去看热闹了。”
程丽丽麻利的把车厢从毛驴的背上解下来,把毛驴牵到了棚子里喂上草料。
“要账?”
桂芝奇道,
“不都是我爷爷去找人家要账吗?哪有…”
不对,她猛的反应过来,
“谁在外面借钱了?”
桂芝怎么就那么聪明呢?程丽丽看着她瞪圆的眼睛有些羡慕,她刚才听六郎说可没这反应,还在想人家要钱你来喊我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