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有些意外,因为他家少校向来是喜欢亲他额头的,这回怎么换地方了?
“肖歌。”戴黎轻声喊他。
“嗯……”肖歌应得有点虚,少校很少喊他名字,总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
“我不会说情话,”戴黎说的有些慢,视线垂着,没有看他:“也不会讨你欢心,没有过人身家,更没有一技所长。”
肖歌听着有些怕,磕碰着挤出一句:“你谦虚了。”
很想把这些话一句句驳回去,可又觉得他这样做,少校也不会高兴,只好继续听下去。
“你可能,会更喜欢像连柏召那样的雌虫。”
主动,热情,外貌姝丽,知情知趣,地位还高。
他没有啊!这是平白陷他于不义啊!
“不是,少校……”
被戴黎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肖歌怂回去了。
这话一出更不对,戴黎眼神都变了。
肖歌简直要哭出来:“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好难哄。
看着雄虫不知所措的样子,戴黎却笑了。
那是一个浅淡的笑容,不算温暖,也不算亲和,带着戴黎特有的清冷感,让人想起初春时,涓细的溪流冲破薄冰的景象。
“你希望我是怎么样的?”
戴黎问。
当领导让你提意见的时候,绝对不能真提意见。曾经被搞校内精神文明建设的校领导坑苦的肖歌,深谙此道。
此时,他斩钉截铁道:“现在这样就足够好了,我喜欢你的任何样子。”
戴领导显然不满意:“虚伪。”
“咳。”
当领导拍着桌子让你提真意见的时候,应该做到明贬实褒。肖歌依旧深谙此道,理由同上。
“你的气质太清冷,就好像天边的月亮,让人可望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