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杨屿看向廉城。
刚刚准备进入独立房间的迟澍停下了脚步,好奇地转过来,甚至看好戏一样斜倚在门框上。刚刚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巨大的负面情绪。
这种负面情绪十分奇怪,也是从未体验过的。
“我在摸他啊。”戚洲赶紧把手收回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但是杨屿明显不高兴了,“不摸了不摸了,咱们回去休息,休息。”
杨屿的手掐在戚洲手腕上,几乎要掐到皮肤里面去。“跟我走。”他说了一句,头也不回拉着戚洲就走,明明两个人都有休息的房间,可是还是把戚洲关在自己的屋子里。
房间里面都是青灰色的钢铁,到处冷冷冰冰,没有生命力,可是杨屿把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屋子里仿佛就暖和了,像是天花板的白炽灯变成了暖色,光滑的表面有了温度。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杨屿很累了,放开戚洲之后很严肃地躺在了床上,“他是一个陌生人,可能会有危险。”
“他叫廉城,没有危险,而且他身上漂漂亮亮。”戚洲也跟着趟过去,“就算有危险,魏苍哥哥在。”
躺下之后,戚洲就朝着杨屿身边去滚,手不自觉地交握,想要回归到同睡睡袋的亲密。他想要和杨屿亲密,可是杨屿偏偏严肃得很,自己刚刚贴近他就滚了一圈,两个人离远了,戚洲只要再爬过去。
最后把杨屿挤到墙边上,无处可躲。
“举,你生气啦?你怎么生气啦?”这一下,他们贴得非常近,炙热的温度让杨屿想起了沙漠的热气,戚洲的话就在耳边,将耳边的柔软鬓角打湿,“那我哄哄你吧。”
杨屿的脸这才转过去,两个人用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打招呼。
一下子,又太近了,戚洲的心跳变快,呼吸也变快,胸口里怦怦乱跳,脑袋里晕乎乎。
“看我干什么?”杨屿忽然就靠了过来,稍稍支起上身,藏在面罩下方的鼻子抵在戚洲的颈窝里,闻到了消毒气雾残留的味道。
“看看嘛。”戚洲更晕了,鼻尖埋在杨屿的头发里,有沙子的味道。随后脖子上一凉,杨屿的面罩正在那里蹭动,像是一块冰压在大血管上滑,激起他全身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