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精神体?”葛险看向廉城。
廉城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从他记事起,见过的人就非常少。大多数时间都被独自关在小屋子里,被送来送去的时候会被蒙上眼睛,关进一个箱子里。缺乏和外界的沟通,使他无法辨别自己到底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但是当他看向魏苍时,又多了些勇气,即便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已经萌生出了抵抗的情绪,“如果您愿意让我留下来,您和您的部下都可以随意使用我,我想我可以。”
这应该是抵抗吧?他分不清楚。
这是他以前经常说的话,如果有人要使用自己,自己就像个物品一样承受就好。可是现在有了思考,有了自我的取舍。
他再一次看向魏苍,明白了心中确实是抵抗,如果别人要使用自己,为了留在这里,是可以的。但是心里并不愿意了。
可是那个叫作葛险的人却什么都没说,转过身走了。
“队长,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廉城赶紧问魏苍。
“没事,我会保护你。葛副队长是个好人,你不要怕他。他不反对就说明你能留下来了。就算他反对,我也会据理力争。”魏苍的帽子已经湿透,全是汗,“你在家好好休息,睡一觉,等你睡醒,我们就会带着戚洲回来了!”
“你也要去营救?”廉城追问。
“是,我是一个不合格的队长,我要把戚洲带回来。”魏苍低下了头。
“那你等一下。”廉城快速地说,跑回了他最熟悉的厨房,然后抱着一个铁罐子出来,“这个你带在路上吃,戚戚一定受苦了,你让他在回来的路上吃。”
沉甸甸的饼干桶塞进了魏苍怀里,魏苍掂了掂它,用力地点了点头。
杨屿回来的时候,葛险以及秦清的旧部已经全部换好了哨兵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自己和戚洲护卫队的备用品,这些人,都是重新回到了战场上的人。哨兵需要服役,一旦服役期满便再也不用上战场,习惯了安全的生活之后极少愿意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