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昨晚睡在两个人中间,肚皮朝上,雪豹特有的大尾巴扫了又扫,搭在戚洲的大腿根上。
“谢谢……”戚洲的眼睛还是很肿,咕咚喝光了它。
迟澍接完了通讯才回来,坐在床边梳头发,绸缎从肩膀滑落。“睡好了吗?”
“还行。”戚洲眯着眼睛问,“杨屿的坐标发回来了吗?”
“发回来了,一切正常,等到晚上风暴级数降低我们可以视频通讯。”可迟澍却没怎么睡,“吃完饭咱们就走吧。”
戚洲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从塔尖扔下去。”
迟澍捏了捏戚洲的脸,这个弟弟怕是改不了脾气,永远这么张扬。简单用过早餐,两个人洗漱完毕,打扮好才出门。到中心区域需要先乘列车,戚洲看向窗外,想起了鲍小曼。
原来一个人只要觉醒后级别不高,哪怕她家世再好、上学时成绩再好,注定也要去做扫雷的工作。
“想什么呢?”迟澍问。
“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同学,和咱们一个学校的。”戚洲用笑容宽慰他,同时也宽慰自己,“有点怀念以前上学的日子。”
“是啊……”迟澍也看向窗外,陷入了回忆里。
研究所也在高塔内部,但是并不是顶层,从电梯下来时也没有红色地毯,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气味。迟澍是一个习惯走在别人前面的人,这会儿竟然落在戚洲后一步,戚洲耀武扬威在前面溜达着,东看西看,手里还拿着半个没啃完的苹果。
“这苹果不好吃啊。”戚洲替迟澍开路,从前不好吃的苹果他都直接丢给杨屿,现在不知道丢给谁,“手术在哪儿做?”
“在我这边做。”没等迟澍回答,陈妙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底端,“这边。”
“是你给他做,还是你爸爸给他做?”戚洲先一步挡住迟澍,“说清楚了我们再过去。”
两个向导一步都不走了,雪团从迟澍腿边经过,朝着陈妙西的方向皱鼻子,发出了一声嘤的叫声。
迟澍捂住了眼睛,这太糟糕了,雪豹虽然凶悍但是也有致命弱点,比如容易受到惊吓而咬住尾巴,还有毫无威慑力的叫声。
“不是我,也不是我父亲,而是机器,我们和他的身体不发生任何触碰。”陈妙西看向戚洲,从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心情没那么平静了。论样貌,自己绝对不输给他,可是杨屿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