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抢白月光剧本三十天(2 / 2)

他说着说着竟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珠。

薛定谔的眼泪,一点也不值钱。

裴叶轻穿来这么久,从没见过云渡这样失态,她没多想忙答应道:“我答应便是,云长老你别哭……”

亲眼看见一个大男人掉眼泪有点可怕。

云渡许是装的有点过头,猛地咳嗽了几声:“那说好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禀明掌门师尊把你关起来,等你什么时候养好身体再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裴叶轻眼角抽搐。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云渡看她认真听着,便道:“除此之外,我还定了许多规矩,譬如南山头的那个姓赵的你不能靠近,还有咱们祁邙山那个姓钱的那个也是,尤其是……”

云渡罗列了一长串的名单,还说这些都是会耽误她修炼会教坏她的坏弟子,要她进归墟岭时千万不要接近他们。

裴叶轻听得头疼,随口应承下来。

其实她也明白,云渡是想保护她,经此一遭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接踵而至,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危机只能出此下策。

浮玉山的日常和原主在祁邙山时相差无几,与之相差甚远的地方是,浮玉山内灵植种类繁多,都是能炼丹的上好灵草,原主以前也经常带着段遥城过来采灵植。

而祁邙山能够采摘的灵植比浮玉山少,而且珍贵灵植和奇珍异兽也都极少,但即便拥有众多灵植和奇兽,门内弟子依旧分配不均,却仅限于门派内的小打小闹不值得一提。

裴叶轻最高兴的事情,还是她在这三天赚到的一万灵石。

这事说了旁人也不太会相信,可这一万灵石真是不费她一点力气白捡来。

那日回沧月小筑,她发现身上的翡翠珠颜色黯淡了几分,正奇怪的时候恰巧走过来两个因与灵兽缠斗受伤的剑修。

夜已深,驻守沧月小筑的医修这几日也告假无法前来,若要找其他医修那需要翻过浮玉山到祁邙山,两座山峰相隔十几里远,御剑飞行半炷香就能到,可他们现在受着伤无法御剑,自己疗伤以他们现在低微的灵力更是妄谈。

剑修经过裴叶轻身边时,感觉到她手里赤水蛇母内丹的灵力,便向她借来疗伤。

裴叶轻大方的借了他们本也没放在心上,到次日晌午两位剑修竟按时奉还赤水珠,还带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给她,细数了下共有一万灵石。

要知道于他们金丹期的修士来说,一万灵石可也是笔不得了的一数目,况且她还什么没做,只是将孕有赤水蛇母千百年修为灵力的赤水珠借他们疗伤。

赚得一万灵石,裴叶轻化身财迷捧着荷包袋数着灵石,前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摸到过这么多珍贵的小钱钱,她自然得多稀罕稀罕。

要知道之前的她对这些灵石没任何感觉,觉得上山抓灵兽采灵药根本是浪费时间,如今她开始养崽养剑,才惊觉灵石的重要性,省去吃喝那些需要保养的费用便有不菲的价格。

灵石在修真界,可是保命的东西。

突然间门扉猛地被人撞开,沉醉在数灵石的裴叶轻吓得身子一颤。

文如意快如疾风地踏踏踏跑了进来,她揉搓着裙幅,怯怯的问道:“裴师姐,今日你还出去练剑吗?”

裴叶轻数完第一百零八颗灵石,收起其他灵石,冷声道:“你有事?”

知道她在浮玉山休养的人不多,文如意与原主交好,这件事她自然也透露给她,但她从不来叨扰,约莫今天有什么要紧事。

文如意脸微微涨红,她摸着滚烫的脸,细若蚊蝇道:“裴师姐,实不相瞒,这几天逍遥派的弟子要住在我们清虚宗的浮玉山,我听旁的弟子说,他们午时就过来。”

听见少女羞赧软喏的声音,以及她那面若桃红的脸色,裴叶轻眉头兀地一蹙。

这段剧情最终还是来了。

在原著中,名门正派并非只有清虚宗一个,还有个‘寂寂无名’的逍遥派,剧情中各大门派式微,能与清虚宗一较高下的,便是依山傍水以逍遥著称的逍遥派。

逍遥派崇尚逍遥自在,不问俗世只谈风雅,故而派中弟子皆是超凡脱俗之人,他们与清虚宗并称剑宗世家,却从来不出席各大门派间的比试。

但就是这样一个洒脱不羁的门派,却和清虚宗百余年交好,两派之间经常进行所谓的‘门派艺术交流’美其名曰为互相讨教,实际上是逍遥派来他们祁邙山旅游。

旅游日子不限,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两三年也有,若要深究两个门派之间的过往,那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文如意如此激动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某位男配。

原著里文如意喜欢逍遥派掌门弟子严即明,对他一见钟情。

正所谓一见钟情分很多种,有见色起意的,也有冥冥之中天注定相互吸引的,文如意洽洽属于前一种,严即明长相漂亮,她见到他那刻起就红鸾心动,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师姐。”

文如意看少女不言不语,半天没有应她,出声喊道。

裴叶轻回过神道:“等我收拾一下。”

离浮玉山不远的小山峰,就是宗门给逍遥派弟子腾出来的别院,也是裴叶轻这几天练剑的地方,所以她比较熟悉路段。

裴叶轻一路上思绪不宁,总觉得待会儿有事会发生,倒是文如意兴致颇好,心情畅快的赏花哼曲儿,时不时找乐子与她说闲话。

山谷空幽,偶有鸾鸟鸣叫的声音。

文如意眼尖的瞧见一直金色的鸾鸟,当即扯着裴叶轻的衣袂道:师姐你看,那是逍遥派的灵鸟。”

灵鸟在这,那么逍遥派的弟子应该离这不远。

裴叶轻随意瞥了眼,淡声道:“快走吧,迟了你就看不到人了。”

文如意噤声,两人继续赶路朝着浮玉山山顶的小山峰去。

站在山峰比剑的两位少年,听到脚步声齐齐地收剑回头,看见少女的玉容,轻轻唤道。

“裴师姐。”

裴叶轻冷声应道:“许久不见。”

严即明还有景焱这两人原主都很熟悉,很久以前原主和他们切磋过剑法,他们每回来清虚宗,云渡都会盛情款待他们,久而久之他们与原主也有些交集。

这时从她身后越出的文如意,娇俏的蹦到少年面前:“严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严即明记忆很好,艰涩的剑谱记住后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倒背如流,可偏偏他对花不语的印象却有点模糊,“你是???”

显而易见,对方不认得她。

小姑娘垂头丧气了会儿,旋即抬眸眸光灿亮:“不记得我也无妨,严师兄你现在记住我就好了,我叫文如意,你刚到沧月小筑那天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严即明是真的记不得。

清虚宗乃名门大宗,弟子形形色色少说也有千百来个,他难得才来一次住上几天,可即便才几天这每日都要见上好几个,这可比背剑谱要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