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那头的江钒又输了游戏,啤酒下肚了好几瓶,再喝就要吐了。
我不行了,我给你们说个秘密吧。
被四个人围着劝酒,江钒朝后退了好几步,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秘密?你能知道什么秘密。几个人打趣。
江钒指了指另一边的陆时屿:陆时屿的秘密,我保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听到他的声音,陆时屿只抬了抬眼睑,懒洋洋地打量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哥的秘密?
听到有陆时屿的八卦,几人来了兴致。
他这几年隐姓埋名,佛系得都快出家了。能有什么秘密?
嘿,我能不能讲?
江钒挤眉弄眼地问陆时屿。
陆时屿捡起江钒扔在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上,夹在指尖。他散漫地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我听听,什么秘密我不知道。
月姨给你订了门亲事,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陆时屿一怔,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以为月蓉作妖已经作到头了,没想到又开始了。
她多半也知道他不会答应,干脆就没告诉他这件事。
还是从哥们嘴里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的。
想想还挺他妈刺激。
看他目光沉沉,半天没有声响。几人清楚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吧陆哥,自己有老婆了都不知道。
哪家千金啊?漂不漂亮?
江钒好不得意。
听说是江城许家的千金,陆爷爷战友的孙女。
好不好看?有照片吗?
我也是听月姨说了这么一嘴,哪儿有照片啊。
江钒踱到陆时屿身边,勾住他的脖子:马上就是有老婆的人了,爽不爽?我听说江城姑娘长得都漂亮,就是这许家千金吧,从小娇生惯养,骄纵跋扈,到时可有你受的了!
滚。
漂亮,娇生惯养,江城人。
陆时屿突然想到阮梨。
小丫头好像几天没跑来烦他了,有点无聊。
陆时屿怔了怔,抿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和他有什么关系。
叫什么?
被他一问,江钒愣了愣:我听月姨管她叫软软,许家千金估计叫许软或者许软软吧?
合着半天,江钒除了知道他妈给他找了个未婚妻以外,什么也不知道。
废物。
废物本废:你这人!我给你打探情报,你还骂我?!
没见过打探情报打探这么失败的。
陆时屿懒懒地睨他一眼,将手中那点猩红撵在烟灰缸里。
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打探情报的?
一旁的周昕妍说出陆时屿的心声。
她递给陆时屿一杯酒,和他碰了杯:不过管她许软还是许软软,陆哥总能想办法把她推掉,是吧陆哥?
周昕妍是这一圈人里唯一一个姑娘,周家千金,美艳豪爽,几个男的都挺喜欢她。
陆时屿对她也不讨厌,因为她事少,说话做事懂分寸。
陆时屿接过玻璃杯,轻抿一口,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周昕妍也不介意,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陆哥,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二十多岁的年纪,从小到大追他的女生能绕帝都三圈,也没见他交过一个女朋友,难免让人好奇。
陆时屿睨她一眼,弯了弯唇角:你觉得呢?
周昕妍佯装想了想,遗憾摇头:真看不出来。
我要是喜欢男的,江钒现在还能出去随便找女朋友?陆时屿懒懒地搂住江钒的肩膀,半开玩笑道。
周围传来吁的起哄声。
江钒面上一惊,红着脸推他:操,你给老子滚远点!
陆时屿倒是含情脉脉地看了他半晌,遗憾道:就是长得差了点意思,不过我也能忍忍。
江钒都要被他整吐了。
周昕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钒哥,说实话,是你高攀了。
周围起哄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