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觉得宋醉的男朋友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但当知道这个人是贺山亭,态度立马大转变。
贺山亭拍古玩名画不是奢靡无度是理智投资,贺山亭的挑剔不是挑剔那是追求品质,住宋醉的房子是为了增进感情,不然为什么去住小房子呢?
冯思文丝毫没觉察自己的金钱滤镜。
他抓心挠肝想找宋醉问个清楚可畏惧那位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从摊位边驶开。
冯思文回过头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甜品叹气,遗憾这次忘了给宋醉送蛋糕,今天做的提拉米苏可好吃啦。
想到这儿他意识到贺山亭吃过他的蛋糕不由得受宠若惊,因为太激动了手都在抖。
宋醉无法想象冯思文的激动,在他看来贺山亭占了脸的便宜,明明比谁都斯文败类。
哦还娇气。
回到家他坐在窗台边看书,他没有急着发论文,把更多时间投入到无声的学习里,打算在假期专心吸收前辈的养料。
大致南方的冬天都是相似的,蕴着淋漓的水汽,一月的沪市弥漫潮湿的冷意,冷不丁往人的衣服里钻。
宋醉下意识缩了缩衣领外的脖子,贺山亭调高了空调温度,在温暖的空气里他端正在椅子上坐好。
他舒舒服服在房子里学习,人的状态都放松下来,窝在椅子上写草稿,正在这个时候听到贺山亭问了句。
“冯思文是你好朋友?”
宋醉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冯思文虽然不大聪明但心眼不坏,就像只会拿好吃饼干招待你的小浣熊。
贺山亭抚摸他颈后皮肤问。
“那你为什么没说我俩的关系?”
对方的指尖落在宋醉白皙的颈肉上,按捏下皮肤泛起难以忽视的灼热,他贪图温暖伸了伸身体。
全然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少年不知不觉答出死死埋住的心声:“这不是说不出口吗。”
温暖的空气顿时气温骤降,宋醉后知后觉从该死的温存里清醒。
别看贺山亭这人不要脸但心思敏感,但凡有点不对便会被察觉,不会当面直接问,而是在他不设防的时候长驱直入。
贺山亭扯了下唇角。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对方是笑着的但手上猛然使力,宋醉感觉自己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