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种后怕,或者其实 alpha 也会有这样示弱的时刻,经历过才会懂得失去的那一部分分量。
但这句话的意思本身也已经不重要了。
这种信息素根本没有收起来的场合,沈榭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也喝了多少。红酒味顺着皮肤往下流,几乎和白兰花的味道交融到不分彼此。
第二天叶沉带他出海看鲸鲨,早上八九点小艇就已经出海来到一望无垠的海域上。热带的烈阳从头顶照射下来,沈榭提前从箱子里翻出宽檐帽塞进包里,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紧张的兴奋。
alpha 站在他身边,衣摆都被猎猎的海风卷起来。先前叶沉问他要不要试一下潜水,如果要的话就不用涂防晒,但经过昨天那样一个晚上,沈榭还是摇了摇头:
“真的能看到吗。”
小船一个转弯,他被惯性推着往 alpha 的方向靠了两分。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其实连坐在船舱里都不能说是很舒服,但是那种好奇还是暴露出来。
“应该能吧。” 叶沉目光扫过他的下颏,omega 脸小眼睛大,有点什么表情就都特别生动。
这时回答得漫不经心,反而是手指不自觉就在人的后颈上捏了两下,然后立刻看见手下的皮肤泛起一阵红色。
“叶先生。” 沈榭有些窘迫。船老大就在不远的地方,然而 alpha 似乎从到了这种远离人迹的海上就放开了约束,一路过来都不知道有过多少小动作。
“不要这样了。” 腺体是很敏感的地方,他几乎立刻就有些微微地惊喘起来。从昨天那么长时间的飞行到后来那样的一个晚上,alpha 天然体力过人,他到了这一刻却实在是已经有些吃不消:“…… 太多了。”
指尖很近地蹭过腺体,昨夜窨熟的白兰花味道似乎还缭绕在鼻端。
他不得不给 alpha 提议:“叶先生要潜水的话就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然而最后没能下水,也没能看到鲸鲨。
海上的气候风云突变,早晨离港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的好天气,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居然就卷起墨云。
很快整个海面的颜色也灰暗下来,细小的泡沫飘飘荡荡卷在浪尖。
“来不及回去啦。” 船老大用蹩脚的英文跟他们喊话,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已经连船头的旗帜都被风卷得狂舞起来,状况确实一目了然。
沈榭大概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们这一趟出海走得有些深,返程路途太远,现在最好的方案是到外围的岛礁上靠岸,等风雨过去再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