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就睁大一双眼睛,不解地看向宿元:“三皇子何出此言?”
他的声音还没有彻底变得低沉,带着些嘶哑,但不像旁人变声的时候那样难听,反而为他增添几分异样的韵味。
不过泉和国的女子对他这样的豆芽菜不感兴趣,此时除了易申还关注这边的动静,其他人都走得很远,应该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三皇子,你忘记胥皇夫的教导了吗?”胥良攸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此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宿元很努力才忍下即将出口的脏话。
胥良攸往四周看看,发现其他人都在自顾自地聊天,便压低声音对宿元说:“三皇子,皇夫交代你的话,你大概是都忘了吧?”
宿元捏着鼻子走远了。
胥良诚能交代他什么好话?相妻教女?温良恭顺?宿元每次回忆儿时的事情,都会被呕得半死。
天盛朝对于男子的要求也就这个套路了。
哦不对,比相妻教女更重要的,还有一条。
男子不应妒忌,不应一意要求妻主生下他的孩子,应该对妻主所生的所有儿女一视同仁,以亲生子女待之。
脏话脏话脏话!
宿元讥讽胥良攸不成,反而把自己恶心得厉害,回到易申旁边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易申只当没听到他和胥良攸说了什么。
反正这么远的距离,正常人也听不到。
“你和胥公子都是天盛朝的男子,”易申欣慰地说,“虽然他是你的长辈,但你毕竟比他年长几岁,你会时常照顾他,你做得很好。”
宿元:“……”玛德,现在他觉得更恶心了怎么办?
胥绍轩知道自家弟弟身体娇弱走不了远路,因此留了一辆驴车赶着上路,以便在胥良攸身体不适的时候让他乘坐。
但胥良攸在京城的时候,出门不是坐轿就是乘马车,现在只有驴车,他嫌弃驴子比马脏乱,始终不肯坐上去。
“近些年普通马匹都被征作战马,怎么可能带到泉和国来?”胥绍轩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你既然这样挑剔,何必跟我来泉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