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们支起锅子,下了杜樟带来的火锅底料,几个人围着圆桌,吃得热火朝天。
胡劭和谭安安两个小孩挺不舍的,说虽然才三天两夜,可是跟哥哥姐姐都很投缘,一块儿下地又一块儿钓鱼,可以说是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谊了。
节目里不能明目张胆地饮酒,孙安良和胡劭下午又安排了其他工作,只得以茶代酒相送祝福。
杜樟生出些感慨,他们这工种特殊,一群人因为一个由头聚在一起,少则三五天,多则一年半载,可一旦过了这时间,只要没什么机缘巧合,有些人兴许这辈子都碰不着了,哪怕在那一个时期里,是亲密无间的队友。
这话头一扯开,在座都生出几分伤感,话也少了。
末了,孙安良举杯,说祝朋友们前程似锦,诸事安康。
录制结束,在导演组又补录几个镜头后,屋内机器关闭,嘉宾们摘了麦,正式收工。
节目组安排的接送车辆在院外码了一排,土路尽头,两辆格格不入的车前后停着,不惹眼,但不瞎的都能看见。
杜樟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垫着脚往前瞄了眼,冲许尧臣一挑眉,“香车、美人儿——拜拜啊,小可爱。”
许尧臣如今百毒不侵,当即一摆手,“拜拜,杜姐。”
一声“姐”叫得杜樟浑身难受,可当着众人又发作不了,只得给厉扬发了条微信,说你的小可爱学坏了。
顾玉琢和许尧臣俩人拽着箱子在土路上“咯噔咯噔”,二百五看一眼旁边十分淡定的兄弟,说:“宝,我有点子忐忑。”
许尧臣很不走心地搭话:“为啥?”
“你可能不知道,我出门前跟陆老师吵了一架,说了难听话。”顾玉琢发愁,“我怀疑他找上门是来报复我的。”
许尧臣诚恳建议:“听我的,回去约个脑部检查,查了不吃亏不上当。”
顾玉琢有些忧伤,“你个无情种……不明白。”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后备箱前面了。
厉扬拉开车门下来,一边接许尧臣的箱子,一边说:“磨叽什么呢,这么慢。”
许尧臣扎着手看狗皇帝给他搬箱子并甩锅,“跟你妹聊了两句,都怪她。”
厉扬把车里的红薯挪挪,箱子塞进去,直起腰看他,“她说你学坏了。”
另一侧,后备箱“啪”一下弹开,对着顾玉琢张开嘴。
二百五难过地冲着许尧臣做口型,你看!
许尧臣看着他乐,小声问厉扬:“他怎么惹着陆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