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扬挥开他爪子,理所当然道:“别说傻话,你不是一个人——烤鸡要吗?”
“怎么叫不是一个人?”许尧臣欠不嗖地往自己小腹上一揉,“我是有了吗?”
厉扬睨着他,“宝啊,屁屁好全了么?这么玩儿火,回去可别喊疼。”回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这儿空气不错,比市里舒服,我要借住一阵子。”
许尧臣无情扔给他一个后脑勺,“不借。”
厉扬跟上去,又放了一盒麻薯,“澜庭都借你两年了,我拿你几分利息合情合理。”
许尧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但他一贯嘴硬,厉扬也不找他非要一个点头。两人就这么满载而归,拎了四五大包东西,比正经过日子的人都像回事。
出租房的冰箱不算大,采购回来的东西有一半塞不进去。厉扬在他厨房逡巡一圈,把角落里那一米见方的平台小门打开,让许尧臣拿扫帚拖把抹布,指挥着他打扫干净,又腾出个塑料箱,把剩下不耐放的东西堆小平台上了。
收拾完,许尧臣掰了根香蕉,伸着脑袋看那塑料箱,夸狗皇帝:“真是个有生活的人,说出去,谁能信你手里握着一个励诚资本。”
厉扬头一低,在他光洁的脑门上一亲,“也就伺候伺候你了。”
他们晚饭吃的麻辣香锅,把买回来现成的料炒香,备好的肉、菜往锅里一烩,用厉扬的话说,只要长手的都能鼓捣出来。
可惜,他旁边就站了个没长手的。
这位张嘴等吃的少爷从开始洗完土豆之后就扎着手看戏了,让一个瘸子忙前忙后,自个儿又开了一排养乐多,滋溜滋溜地喝。
厉扬看他那一身懒筋就来气,路过时候用打着夹板的腿给了他好几下子。
许尧臣也不当回事,转头又叼了半个桔子啃起来。
饭好,没等吃到嘴里,许尧臣电话响了。
他打开免提,问那边的二百五:“又什么事儿?”
顾玉琢呲哇一声,“什么叫又?心碎了我——亏得我专门来给你通风报信,瞧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样子,良心大大地坏了!”
厉扬听着,少有地觉得顾玉琢这缺心眼说了句舒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