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双脚十分专业地压住了迟等的双腿,两手紧紧攥紧麻绳。
用力之大,让刚刚还兴奋到如同发情野狗的迟等脸涨红了起来,连眼睛似乎都微微往外突起。
迟等的脖子因为紧勒着的绳子鼓起了一条又一条的青筋,细看下几乎都能看见绳子勒到迟等肉里面的痕迹。
迟等本来按压着白年胳膊的双手猛地抬起开始拉扯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迟等的力气很大,手指几乎都要顺着连一丝缝隙都不会有的绳子缝隙间插进去。
一个稍微有些智商的向导都知道不要去跟哨兵去拼体力和力气。
白年勒着绳子的手抓得愈紧。
他很清楚,如果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制服一条疯狗,那么这条疯狗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在自己家地毯上、甚至在自己的头上拉屎。
白年在迟等双手去抓绳子企图挣脱脖上麻绳的间隙中,争分夺秒地迅速坐起身,他动作迅速又十分干脆利落地用绳子卷上迟等抬起捂着脖子绳子上双臂,随后用力又恶狠狠地往迟等身后拉去。
他掀开坐在自己身上的迟等,抬脚直接踹翻了因为难以呼吸舌头都轻微吐出来的迟等。
白年伸手拉着绳子,像是拖行一只狗般地往前扯了许久,最后反身到迟等身后,一脚踹在了迟等的尾椎上。
迟等被踹得整个人往前跌去,白年便踩着迟等的尾椎骨,冷着一张脸扯着绳子把迟等的双手拉到了身后。
他踩着迟等的尾椎骨微微弯下腰去捆迟等交错在身后的一双手,他面无表情地在迟等身后绑了个结实牢固的水手结。
白年干脆利落地做完了这一套动作,随后他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一脚把迟等给踢正了过来,他把手心处勒了好几条麻绳痕迹的手套直接扔在了迟等脸上,冷笑着问道:“好好的人不当,想被绑着脖子做狗是吗?”
迟等从窒息中缓过神来,他蜷在水泥地上。
好一会儿,他沉闷的嗓子从他面前的那块水泥地传出来。
他的笑声像是掉在水泥地上,而后又碰撞到水泥地上无数的小碎石,从那一颗颗的小碎石上往四面八方扩散起来。
迟等干哑着嗓子奋力地咳嗽了数声。
在勉强缓过来后他嘶哑着嗓子叫白年,他说:“白老师。”
“好刺激啊。”
他拖着嗓子,十分兴奋地笑了出来。
第18章
白年站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轻微颤抖的手指。
侧躺在地上的迟等,因为颈项上仍旧勒着他脖子的麻绳还在轻声地抽着气。
白年只是用麻绳绕过他颈部又顺着他腋下缠绕上他双臂,再把他的双手狠狠地捆在了身后。
他的双腿仍旧是自由的。
果不其然在略微缓解了片刻后,躺在地上的迟等腰腹用力、双腿一蹬,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手虽然缚在身后,笔直站立在院中四顾的姿势仍旧像是一头在巡视领土的雄狮。
白年的舌头抵着自己口腔左侧的后槽牙,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十分轻便舒适的家居服。
相较于面前那个手被绑缚在身后赤身裸体的男人,白年的气质更像是某个拥有百年历史的贵族家族中、一个沉着冷静又不苟言笑的家族长子。
两人在白年家的院子空地上对视了片刻,花圃中成片成片的杜鹃花被夜晚的徐徐微风吹得簌簌作响。
迟等抬起步子朝白年走了过来。
白年抬起手沉着一张脸一根一根按了按自己的右手指节。
迟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步伐频率不变地走到距白年一臂远的距离顿住,随后竟然像个小学生向老师打报告一般地说开口报告道:“白老师,我生病了。”
白年捏着手指指节的动作顿了顿。
迟等埋怨道:“我头有些晕,浑身都好热。”
白年眉头一挑,一言不发地抬手挥拳。
迟等动作十分敏锐地迅速往后躲去。
他往后连退了好几大步,赤裸的双脚踩在了白年院里的草坪上。
青草叶片的边沿割在他脚底下的触感十分分明。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脚底泥土下几公分深的地方有蚯蚓在松土的动静。
迟等身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他几乎是跳着从草坪回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白老师,我觉得我需要一双鞋。”
他竟然还提起要求来了。
白年用力挥出去的一拳头挥空后,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他今天没戴眼镜,为了看清楚稍远些的地方不自主地就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眯着眼睛看着迟等因为久不见光而没有丝毫血色的躯体,那副白到发光的身体在院内白炽灯的灯光照射下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干尸。
白年在空中甩了甩自己挥拳落空了的右手手掌,随后冲着迟等的方方向抬起手掌,他翘出一根食指,对着迟等方向微微往回勾了勾,白年说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