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这个本该面目可憎,可实际上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差不多的男人时,突然在这一刻醒悟自己的伟大。
她在面对曾经爱过自己、抛弃过自己又伤害过自己的人,面对当初恨得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的男人轻轻地点了下头,面不改色地问道:“有事吗?”
男人的愧疚心被高高的举起来,又被轻轻地放到了地上,他向上走的步子顿了顿,迟疑地问道:“你原谅我了?”
叶瓶水摇了下头,再次平静地询问对方:“有事吗?”
男人张了张嘴。
叶瓶水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急速上前,意图追赶叶瓶水:“瓶水,你过得好……”
他话音未落,叶瓶水的女保镖冷着脸抵在了他跟叶瓶水之间,她侧身显出自己身侧的匕首,张嘴说道:“离她远点,不然我不客气了。”
叶瓶水回头看了一眼塞宁拉,疑惑了片刻:“你又躲在哪,从哪儿出来的?”
塞宁拉作为一个冷面保镖,并没有回答叶瓶水的话。
男人急切地在望向塞宁拉身后的叶瓶水,撕扯着嗓子急切说道:“瓶水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饭……”
叶瓶水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她在自我怀疑,自己多年前究竟看上这个男人什么。
叶瓶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币,朝男人扔了过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围观了一场大戏的梁文立刻跟上:“要不要我派人偷偷弄死他?”
叶瓶水睨了梁文一眼:“我没忘记我们年初定了新规定,杀害他人是需要负责任的吧?”
梁文想迟等那个暴力狂定得规矩算个屁,真男人就应该敢爱敢恨。
“不恨他?” 梁文问。
叶瓶水嗤笑了一声:“他也配?”
二人说话间,进入了大楼的内部,一边跟着路过的工作人员颔首打招呼,一边往楼上办公室走去。
路过一条长长的环形回廊,二人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白年正支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后接电话,迟等坐在办公桌上转动着手中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