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张嘴想指责,又想到暗医就是mafia首领又无话可说了。冷着脸把钱包里面的货币都倒出来,神色凝重,货币上印刷的人物是陌生肖像。
“很明显。”
“我们好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哦”森鸥外语气欢快的像是小学生要外出郊游。
“时间对不上。”
福泽谕吉又看了眼刚才从柜台顺手拿的宣传单上的日期,以他死亡的时间为基准倒回去二十多年。
但年龄又对不上。
本该三十八岁的他现在三十三岁,二十八岁的森鸥外现在是个脸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少年模样。
“我现在的身体是十八岁。”森鸥外解开衣领扣子,肩头部位有个刚愈合的伤口。这是和某个同学起冲突时被钢笔刺伤,冲着他的眼睛去的,现在的坟头草估计已经老高了。
“身体确定是我的。”
“扭转的应该是时间。”森鸥外的目光看向福泽谕吉的腰腹处。
察觉到什么后者会意的扯开衣襟,腰腹的地方有条刚缝合的伤口,缝线的线迹非常的漂亮,末尾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呜哇,我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森鸥外浮夸的赞叹道。这道伤痕是福泽谕吉担任保镖期间留下的,伤口也是他亲手缝合的。
“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森鸥外摸着柔嫩的脸笑盈盈的看着银狼,“重生一回,还变得年轻了,不好吗?”
好吗?
自然是好的。
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外面的太阳被片云遮盖,室内的光线暗淡了几分。紫色的眼眸充斥着什么晦暗深沉的东西,光线和角度的问题泛着血一样的深红。当阳光再次照射进来仿佛驱散了黑暗又撒上了细碎的光,森鸥外眨眨眼,再睁开时就是一片纯粹清澈如晴空,明媚的像是真正的无忧少年郎。
刚才看到的黑暗仿佛是错觉。
福泽谕吉知道不是。
敲响的门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森鸥外道,“进。”
银灰发色的年长者衣服敞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少年衣襟凌乱裸露着肩头,这场景着实暧昧。前台小姑娘顿时忘记要说什么了,无措的道歉,真的被吓到了吧话语都磕巴了,“对不起,打,打扰你们了。”
暗医仿佛害羞似的躲进被子里。
福泽谕吉后知后觉也发现了不妥,不自在的合拢了衣襟,看了眼小姑娘手里托盘端着茶壶和水杯就知道是来送东西的,长期身处上位者自然的命令道,“东西放下走吧。”
“是!”身体下意识的就照做了。
等人走了,剑士有些恼,把坏心眼的猫咪从被窝里面刨出来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你故意的!”
哗,门又开了。
“呀”森鸥外发出一声娇柔做作的怪叫,推开压着他的剑士又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面。
满屋的低气压。
小姑娘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对不起。”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声音都带着哭腔飞快的道,“住宿期间我们提供晚餐,打扰了,对不起。”关上门风风火火的就跑了。
怎,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果然是那种关系。
福泽谕吉压着火不再理会暗医,整理好衣襟。仿佛是在诊所做保镖的那个时期,任暗医如何忙碌,只端坐在廊道的椅子上。
片刻。
森鸥外脑袋再次从被窝钻出来,少年的嗓音清亮悦耳,说出的话带刺,“福泽·爱丽丝·谕吉阁下,渴了,给我倒杯水。”
福泽谕吉:“……”
还是斩了这作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