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呼噜听见房间内隐约传出或高或低的叫喊,以为主人正在遭受折磨,焦急地拼命挠门。
它学东西很快,想起主人以前是怎么压下门把手打开这扇门的,也学那样子跳起来竖着身子去够门把。
可惜小狗体重太轻,即便整个儿吊起来也没办法将把手压下去,只能发出担忧的哀鸣。
门内门外两种声音应和,搞得季舒远心烦意乱,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这么灵敏的听觉。
他抬手撩了把仲钦浸湿的头发,咬牙道:“明天吃红烧狗肉。”
仲钦攀住他的肩,吃吃地笑:“他催你呢,谁让你闹这么久。”
季舒远垂眸:“谁在闹?”
“我闹。”仲钦微微抬身将唇覆上去,含糊地说,“那你堵好……让我……闹不出来。”
“……”季舒远发狠地攥住他手腕,“浪死你!”
过了一会儿,里面声音只剩下很小的呜咽,听起来没那么痛苦,呼噜犹豫片刻,不再试图掰门把手,只是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继而蜷起身子趴在门口。
约莫半小时后,卧室门终于被拉开,呼噜连忙摇着尾巴蹦起来,从眼前这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腿边钻进屋。
季舒远身上沾满水珠,蹭得呼噜毛发湿了一块儿。
他回身冷冷地盯着那条谄媚的小狗:“以前没觉得养宠物这么烦。”
仲钦瞪他一眼:“你才烦。”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坏主意,仲钦笑眯眯地俯身,指着季舒远对呼噜道:“乖仔,去把爸爸身上的浴巾给他拽下来。”
呼噜听命,立即英勇地冲过去,死死咬住季舒远浴巾下摆。
仲钦笑得直不起腰。
季舒远懒得跟一只小狗争斗,松了手任由呼噜扯落浴巾,目光危险地看向仲钦:“不想吃饭了?”
这会儿仲钦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浴袍,深v的领口敞开,腰间只用一条系带勉强支撑。
他弯腰撑着床笑,肩颈上一片或红或粉的印记,色彩深浅不一。
季舒远面上毫无表情,身体反应却诚实许多。
仲钦偶然抬眼注意到,立刻敛住笑容不敢出声。
“呃……要吃的,饿死了……我、我去做饭。”
仲钦把呼噜唤回来,抱着小狗挡在身前,仿佛这样才能找到几分勇气。
走到门口经过季舒远身边时,他速度加快,脚底一滑冲出四五米,捏着呼噜的爪子摆了摆,回头吹了声口哨,调笑着喊道:“帅哥好骚,多少钱一晚啊?”
季舒远倒也不恼,跟着他一块儿玩笑:“你开个价。”
“唔。”仲钦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么极品,你应该是店里头牌吧?”
季舒远眉梢一扬。
“头牌下海不能太委屈。”仲钦说,“我把房子送给你,买你两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