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你饿了吗?大块头就是能吃。”仲钦说着就要起身,“我给你做饭去。”
“等等。”季舒远拽住他。
仲钦回头:“怎么?”
“我忽然想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
“解不开的死结就由他去,生活总会有别的事情吸引你的注意力。”季舒远说,“逃避并不总是懦夫行径,也可能是上上策。”
“季老师又开课了。”仲钦笑道,“这次讲得很有道理——唔,以前也很有道理。”
“就算成为懦夫也没关系,反正你不必在意别人。”季舒远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语调和动作一样缱绻,“而全世界唯一爱你的这个人,依然非常爱你。”
仲钦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忽然回身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不想做饭了,季老师要是真觉得饿……就先吃我。”
“……”季舒远喉间一紧,声音骤然哑了,“行。”
他抱着人起身往卧室走,行动间指腹揉进衣缝,咬着仲钦的耳垂道:“给我看看你的疤。”
“看看可以,别动嘴。”仲钦小声抱怨,“每次都弄得很痒……”
“十多年前的老疤,还怕痒?”
“心里痒,喉咙里也痒。”仲钦被他揉得忍不住弓起了腰,话音也开始有间断,“比、比身上痒……难受多了……”
“是么。一会儿给你挠挠。”
季舒远关上门,把人放在床上,仔细地看那道疤,许久才问:“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