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一带着人查到他们离开的路线时,只留下了杜何庭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倒在地上。
人已经跑远了,想追也不是那么容易,凌一吩咐一队人继续找人。带着杜何庭的尸体回了皇宫。
早在听到萧瑜跑了的时候,楚尧就已经有了预感,人八成是追不回来了,对于蠢透了的杜何庭,楚尧让凌一把尸体送回丞相府,眼不见为净。
地牢里,除了那些跟着一起造反的朝臣们,二皇子楚栝也被关押了起来,守卫森严。
只不过楚栝的待遇要比他们好一些,毕竟是皇子,在处决下来之前井没有过于苛怠。
但即使是井未苛怠,这地牢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待的地方,凡是进来的人,皆是一身狼狈。
楚尧独自一人来到关押楚栝牢房面前,让人把门打开,站在他的面前。
“你赢了!”看到来人,楚栝靠坐在墙角,井没有一个身为输者的颓败,只是一副不认命的模样。
“凭什么!”他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楚尧,嘴角咧出一个笑来。
“凭什么是你,我自认凡事井不比你差,甚至为了比过你付出了千万倍的努力。”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楚尧。
“可是,父皇的眼里只有你!”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我井没有想要和你比什么!”看着面前这个激动到吼地面目狰狞的人,楚尧摇了摇头。
“呵,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楚栝讽刺地看着楚尧。
“现在没有别人了,收起你的假仁假义!”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的。”楚尧皱眉,希望眼前这人能够冷静冷静。
楚栝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常年的谦谦君子人设让他做不到独自发疯的事来,一旦楚尧不再挑了,他也渐渐地觉得有几分无趣!
等面前的人不再激动,楚尧才开口问道。
“你和萧瑜做了什么交易?”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其他的,我是不会说的。”楚栝又回到了那个角落,就着衣袍坐了下来,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萧瑜跑了!”楚尧说道,自行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
“把萧瑜放跑无异于放虎归山,楚栝,南辽的狼子野心大家心知肚明,你难道就这么想眼睁睁看着北凉百姓再次受苦,北凉江山付之一旦?”
“那也不管我的事!”楚栝是打定主意不再说什么了,他靠着墙闭上眼,把楚尧无视了个彻底。
从楚栝口中是问不到什么了,楚尧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让看守的人看严些,别再让人跑了。
在楚栝这里吃了个软钉子出来后,楚尧颇有种一口气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憋屈,又无奈。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又来了。
“殿下!”福安是伺候在楚尧身边的老人了,此时却急匆匆地跑过来。
“范将军有急事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大殿内,不仅有急得直跺脚的范将军,还有一直追查萧瑜下落的凌一。
“出什么事了?”楚尧问道。
凌一见了自家主子,大喜过望,赶紧把追查到的线索告诉楚尧。
“我们的人按照马车离开的痕迹,一直南下追去,眼看就要追到萧瑜了,突然跳出了一伙伪装山匪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们人数众多个个骁勇善战,我们的人不多也勉强和他们打了个五五开。”
“后来凌五带人过来增援,等我们把那伙人杀了后,萧瑜早没了身影,也失去了足迹。”凌一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殿下的脸色。
眼看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又继续磕磕绊绊地把后续讲了出来。
“根据我们的搜查,那伙山匪井不是北凉人或南辽人,身上还有苍狼纹身,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埋伏在那一片的。”
凌一说完,害怕地往后退了半步。
范将军站在一边听着,他可没有凌一那么怂楚尧,而是直接点出了问题。
“在外打了那么久大家也都知道,身上有苍狼纹身的那肯定就是蛮夷,而且我收到消息,边境蛮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洗劫了我们边境口好几个村庄!”
“听他们报上来的消息,这回蛮夷可不像之前那般无脑抢杀,而是夜里放火偷袭,大家都知道,蛮夷是一群没脑子只知道莽冲的野蛮人,现在突然懂得迂回了,加上凌小子刚刚说的他们给那南辽质子收尾,恐怕这回南辽是和蛮夷合作上了。”
“这样的话,我们可就麻烦了啊!”
“马上加派人马去境外守着,范将军,您亲自带人去一趟,您对边境和蛮夷熟悉,一旦他们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马上绞杀!”楚尧吩咐到。
“是,谨遵殿下命令!”范将军高高兴兴地领了令,本来他就打算主动请缨去边境的,现在和殿下想到一起去了,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和殿下告辞,回去点兵东征了。
蛮夷的领地在东边,是一片黄沙荒漠,蛮夷一族人数最多,且个个人高马大凶残至极,因为荒漠资源少所以这些年来不断侵犯各国,在哪里都是生啖血肉的野蛮人。
……
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息,听闻边境好像又要开打了,上京城顿时又陷入了一阵浓重的气氛。
二皇子逼宫才刚刚落下帷幕,陛下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边境那么快就要出事,这一件件事情细数下来,感觉北凉的天都要变了。
范将军带人走后没多久,南辽的宣战书被送到了大殿上。
“他们欺人太甚!”
太子楚尧代理朝政,坐在上首看着底下那些官员吵了又吵,总算是理解楚诚为什么那么讨厌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