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突然不是很想听。”林故若耸耸肩,她在这沉默和无措里,彻底明白过来。
这事多半真的无法提及,她早该知晓,否则以她和舒悦窈还有徐扣弦的关系,好友为什么总是打着哈哈叉过这话题。
容磊其实没有生气,他只是在思考而已,事情过去十几年,早不是被人提及就炸的少年。
他在顺着线往回推算,有多少人在林故若面前提过“十四岁”,林故若又明里暗里的撒娇撒痴问过自己几次。
如果说自己有个致命的缺点,那这算不算致命的缺点?
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事,容磊并不肯定林故若听到的隐晦版本里包不包含白月光的内容,要是有,那特么的才精彩绝伦。
他其实很纠结,边机械性的往烤架上放不容易糊的锡纸花甲和锡纸金针菇,边犹豫要不要和林故若说自己的年少。
既不希望林故若误会、心存芥蒂,又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曾伤痕累累。
进退皆两难,林故若先松了口,她轻飘飘地说自己不想听了。
但容磊很清楚她这样的语气代表着什么。
是每次放弃时候才会有的,就差把“ok fine.”直接贴在脑门上了。
人还是会带着满面笑容硬撑,然后到深夜抱着被子失魂落魄。
太了解,才无法忽略。
闻落行先一步冷静下来,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海胆壳剪多了,手法熟练许多,一片一片带刺的壳被剪刀夹着剥落,露出里面黄澄澄的肉。
“若若。”容磊仰头,与阳台那边手肘弯曲托腮撑着脸颊的林故若对视。
林故若浅笑,顾盼流转,“喊我干啥?烤好了?”
容磊无奈道,“你吃鱿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