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能从袁林那里获得证据吗?”
张小北半垂眼睑,他也有些不确定。
“不知道,最起码能更确切的了解到当年事件的真相,说不定能获得一些什么证据呢。就算没有也不怕,我们还有严汉呢。”
夏松风没说话,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时候去?”
“明天。”
夏松风无力地看了眼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裹着纱布的小腿,重重叹了口气。
张小北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语气轻柔,“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小北,我就是害怕。”
张小北微微一笑,“怕什么,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谁给他肥料。”
话虽如此,但夏松风依旧放心不下,他深深望着张小北。恨不得将他揣进口袋,一刻也不与自己分开。
第二天,张小北独自前往位于都林市郊区的第十精神医院。
“这就是袁林的病房,你可以进去了。”
“好的,谢谢。”张小北冲小李笑着致谢,将一个厚实的的大红包递了过去。护士不动声色地塞进口袋,笑容又热切了几分。“你放心好了,今天我值班,你想多聊会儿也没关系,就是注意不要让他情绪过于激动。”
“我明白的。”
“行,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等李护士转身离开,张小北推开了病房的大门。这是一间只有20平的小房间,入目通眼的白。白墙壁,白桌椅,白色的病服,还有袁林那张长久不晒太阳的白脸。
距离上次见到袁林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那张瘦骨嶙峋,颧骨高高凸起的面容却始终让他无法忘怀。袁林静静坐在窗户下的板凳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带捆住绑在椅子上,四跟粗壮的椅子腿固定在地面,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会移动半分。
他的面容憔悴,两眼无神,两片布满死皮的干枯唇瓣嗡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