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拨了好几年,才没有那么大方给以后的不知道什么人做嫁衣。
常景奕作为家人和黎轻灼生活了十几年, 黎轻灼不想让他进娱乐圈, 他对常景奕说这个圈子看着光鲜亮丽, 但需要承受的也多。
鲜花与掌声是真的,淤泥肮脏也是真的。
他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与真真假假虚与委蛇了十几年,不想让他的弟弟也这样。
反正有他在, 他们的吃穿用度完全不用操心。
可就像黎轻灼小时候没有听江遇秋的话一样, 常景奕也没有听黎轻灼的话。
他们都做了叛逆的选择。
等常景奕参加完选秀,已经在大众视野里露了脸,黎轻灼心想, 算了,入了这个圈就入吧,只要他上点儿心,还是能护常景奕周全的。
但电影、通告、宣传、拍杂志这些工作接憧而至,根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黎轻灼又是出了名的喜欢连轴转, 他不喜欢让自己的时间有空闲。
所以一个不注意, 常景奕在22岁那年就被资本方喊了过去,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资本方那天晚上对常景奕说不喝酒就不用走了。
那时候圈里还没人知道常景奕跟黎轻灼是什么关系。
但在那天晚上后, 别人知道了。
黎轻灼带着祁添途到了那间包厢, 脸上明明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付总一直在干拉皮条的事儿?”
坐在对面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相貌倒也英俊,就是所作所为令人不敢苟同。
“轻灼?”付知远看到他, 眼里的讶异毫不掩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黎轻灼毫不避讳地坐下, 说道:“我来接我弟弟。”
闻言,付知远转而去拿酒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坐在对面一脸难看的常景奕,笑了:“这你弟啊?”
“是你弟弟也不行啊,他的综艺是我投资的,我请他喝酒怎么了?”付知远脸上带了点揶揄的讥笑。
黎轻灼跟着笑了声。他拿起常景奕面前的酒摩擦酒杯,而后仰头喝了,看着付知远说:“现在行了?”
付知远目无表情地看着他。
黎轻灼放下杯子,道:“这个圈里向来有它自己的规则,每个人都明白,人各有选,我也没有那么高尚和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付总的事情,但是常景奕,你不能动。”
常景奕在一边喊:“哥。”
黎轻灼没看他,继续:“我能混到今天,人脉也有的是,要真想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肯定是可以的,付总考虑一下?”说着,他眉目不变,看向了一旁的祁添途,笑,“是不是啊小祁?”
祁添途可是星途娱乐的太子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做什么经纪人,但他的身份确实摆在这里,就是要让自己的艺人依靠的。
闻言,比黎轻灼小了一岁的祁添途凉凉地看向付知远,笑了一下,没说话。
付知远:“……”
为了一个小鲜肉,两败俱伤大可不必,付知远轻笑一声,让他们走了。
回到家里黎轻灼脸色就冷了下来,他看着已经比他还要高一两公分的常景奕,冷声道:“谁带你过去的?”
常景奕垂着眸子,说:“经纪人……我不知道他……哥,你别生气。”
黎轻灼也确实没有太多精力生气,他觉得身体不舒服,有点热。
但那股热发作得很慢,所以他没有很快注意到,等到了安全场所,黎轻灼才被那股热拉回了神志。
“……小景,你去浴室放一盆冷水,要冷的,快点。”黎轻灼呼出一口气,觉得腿脚发软,坐在了沙发上。
常景奕察觉不对,先听话地跑去浴室放水,后又跑出来紧张地看着黎轻灼,道:“哥,你怎么了?”
等了几分钟后,黎轻灼呼吸加深,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向浴室走去。
常景奕要过来扶他,被躲开了。
“酒里有药。”黎轻灼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被逼红了,紧蹙眉宇忍耐警告,“你知道如果我不去,你会发生什么吗?!”
常景奕呆滞。
“我明天再跟你算这些。老实待着!”黎轻灼咬牙说完最后一句,便推开浴室门咣当关上,连衣服都没脱就跌跌撞撞地泡在了冷水里。
浴室里的水龙头一直没关,冰凉和哗啦啦的水声丝毫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黎轻灼越来越难受,心想这特么是什么东西,不会今夜熬不过去吧。
下一刻只听一声“咔哒”。
常景奕推开浴室门进来了。
黎轻灼呼吸都是热的,他几乎要看不清人脸,听见动静用手背挡住额头,哑声:“出去。”
常景奕没出去,还过来迈进了浴缸。
黎轻灼再神志不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募地睁开眼睛,有点懵:“干什么?”
“哥,我可以帮你。”
“你疯了吧!”黎轻灼“扑通”一声坐起来,由于药的缘故一阵眩晕,水花四溅,“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