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冷静个屁呀!”何尔雅回首朝林隋洲一声大喊:“他们明显是‘受人之托’过来的,这就是个套,他想弄死你。”
林隋洲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含泪的护过,他的父亲没有,母亲更是没有过。心头一时百般复杂,却也不想她被牵扯进来。
是以,猛的伸手抓住她手腕,将人往大门的方向推去。
何尔雅被推倒在地上,眼看林隋洲自主朝三辆车的其中一辆钻进去,来不及多想的追上去,拉住车门就硬生生的挤了上去。
“林……林隋……洲!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居然动手打女人……”
她扬起手朝他脸上挥去,就在前座二人以为要打上去时,却勾住人的脖颈埋头贴紧,气喘吁吁的哽咽开:“……混蛋,别想甩开我。就算是下地狱,也可以有个伴的没那么寂寞啊!”
被她在狭窄的车里,用个趴扑的姿势抱着,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当真是算不上好看。
但林隋洲却不管这么多,一把提腰将人抱得跨坐在双腿上,压着她的头叹息般安抚:“傻不傻啊你。”
“妈的,这年头还真有主动找死的。”前座一人骂骂咧咧了这句,另一人也转头过来提醒道:“想清楚了没,现在下车还来得及。等我们把车子发动起来,你后悔也没有用了。”
何尔雅用更是抱紧林隋洲的动作,给出了最后的回答。
车子在山道坡上往下开出一段距离后,她透过后玻璃镜看到大群往下冲来的保镖。其中一些人,正掏出电话在联络人。
“林隋洲,他们……”
“嘘,安静些让我休息会。”说完,咬上她侧颈的同时抬高一手定了片刻又垂下锁紧着她的腰。
于他此举之后,山道坡上个傍的保镖们全都停下脚步不再追赶。
很奇怪又微妙的是,车子开往不明之地的一路上,何尔雅的心情竟意外的平静。仿佛只要与这个抱着她的人在一起,事情就绝对坏不到她想像中的地步。
果然,她与林隋洲乘坐的车子。在一个隧道中,被几辆同样闪着炫酷灯光的车子给拦截下。
两方人马,一方身穿便装,一方穿着贴身整洁又威严的制服。这样比较起来,当然是穿制服的更俱气势。
何尔雅与林隋洲坐在车里,扭头过去只能看到两方人在做低声交涉,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忽地,她扭过去的头被某人掰正过来,“扭着头看就不累吗,没什么可看的。你是什么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么,嗯,还学人赶路。”
见他的唇就要压下来,何尔雅忙把头歪到一边的躲开。
因晚间曾有过应酬,林隋洲的呼吸间,散发着醇劲的酒香味。
但他并没有喝太多,所以很清楚地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也深刻入骨地记住了她为他说过什么与做过什么。
他强行摁住她的额头抵住自己的,呼出了阵热气:“阿雅,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依然是在乎着我的。我保证再不像从前那样试着做出改变,所以我们合好好不好,嗯?”
“……”何尔雅一时被逼得不知该怎么反驳,在这阵沉默抵抗里,车门被人打开。
“林隋洲,带着你的女人下车吧。”
是先前开这辆车的男人,他身边还站着南城市缉/毒队的队长李禹与周獠。
但林隋洲却抱着怀中人一言不发的继续坐着,就是不下车。
那人恨恨的踢了脚车身,“怎么,不下来是还想跟着我们走吗?”
林隋洲觉得,人与人的相处之道,偶而总会有攻有退的。先前在自家门口,他让步了,现在他应该进攻的找回场子来。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给别人留下个好欺好惹的印象。所以,他不下车是在想着,有什么能说的。
可想了一圈,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车外站着的周獠等得失去耐性,抬手敲了敲车身,“林隋洲,你他妈是觉得这车里的空气太好闻,还是怀里的女人太好抱才不想下车的。快着点,磨磨唧唧什么呢?”
林隋洲冷冷瞥他一眼,终于把眼神朝向先前开着他坐下这辆车的男人,“怎么都要留下点狠话才是我的行事风格。好好记住了,你们做出这种事,是不会有善终的。这一天,应该不久后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