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这样拒绝,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着眼前这个人。因为当年她曾答应过他的表白,曾等过他一整夜,这些都是她过喜欢过他的证明。
若没喜欢上,又哪里可能会答应。是他先失了约,才让他们会有如今的结局。
就算没有姓林的,也会有其它人。她惯于把伤害她的人丢在身后往前走,却又为什么明知道跟林的不能修成正果,还要在一起?
嫉妒使人心变得丑陋且疯狂,周涛不愿深想。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何尔雅本打算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周涛被拒绝也依然显露着沉溺的眼神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在想着,不会太伤人的告别方式。
“阿雅,那年答应跟我约会时,你是喜欢我的吧?”
男人自说自话的笑声,让何尔雅无声叹息。
“阿涛,”何尔雅苦笑了笑的,坐直身体淡淡道:“没有父母的孩子也有追寻幸福与喜欢人的权利,我无法接受那样的轻视。再大的喜欢,也抵不过双亲与人格尊严被侮辱的愤怒。”
只此一个理由,便是割断他们缘份的天河。
见人有些生气,周涛也跟着急了,“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知道,我从没有因你没有父母而有半点看轻,反而很心疼!”
何尔雅不再说话,啪的一声将酒杯放下站起来,周涛的心脏也跟着猛然一跳。
“阿涛,虽说你这么难受是因为我,但我并不打算为此负责。就像我执着于谁,也不需要人来为此负责一样。”
说完,不等周涛再开口,何尔雅转身就走。
女人腰身挺直的背影,与从前仍是一模一样,有种目空一切的强大气场。但正是因为这种气质,那年那一瞬脸红的羞涩,才显得更弥足珍贵,更是深刻在心底的无法忘怀。
周涛没有出声挽留,也没有起身相送。前者他没资格,后者他不愿意。
在人离开有一阵后,他在冷冷寂静中,又给自己满上了杯酒。醉意朦胧间,仿佛又看见一个女孩,站在他们常去的那间电影院的楼下等他。
人来人往中,她等了一个又一个钟。她心中也许从疑惑走到失望又走到冰凉,或许还有些小混蛋们去调戏与骚扰。
可是她不惧任何的等在那里,一直等到了天大亮。
“阿雅……阿雅……”
被他醉喊着的人,一出到门外,边走就边给周獠发了个定位与电话。
随后,努力平复情绪的上了某辆车,让他们开动起来。
车子在开往半山宅的途中,前边副驾驶座的保镖扭过身来,一脸惨白地望着何尔雅:“何小姐,快看看热搜,老板他遇袭受伤入院了!”
何尔雅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愣了愣后,立刻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热搜新闻榜。
手指快速点进被速推的头条里,她身心都跟着冰凉的在发颤。
视频是个地下车库里,拍摄器是墙上的监控。林隋洲被几个保镖簇拥的走着,忽然从侧边冲涌出七八个人来。
那群人,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举刀就砍。
林隋洲的保镖们手中没有武器,当先就见了血。混乱中,有两人冲上去肉/搏,有两人护着他想撤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