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进来的正是余京海。
原来人一直没走。
余京海从地上直起腰,腿还跪着,整个人都没完全立稳,就急着仰头先去看周惜。
一个仰视,一个俯视,不约而同地定住了。
周惜满面意外难料。
余京海满面紧张慌乱。
没过多久,电梯门突然传来动静,沉稳的步伐声响起,转眼又停了。
“你的哪号追求者?”谢砚辰冷冽的嗓音在楼道里飘开,“这么心诚,给你跪门口。”
周惜皱着眉宇,维持跪姿中的余京海猛地转过头,就看见了昨晚送周惜回家的那个alha。
谢砚辰西装革履,名表名皮鞋,单手插在裤兜里,停在门外。
哪怕和周惜说话的态度显得他们是熟识,他那张轮廓颇是深刻的英俊面孔依旧不见丝毫波澜,疑似神经瘫痪。
周惜没搭理他,随即低了头,不悦地冲余京海说了句:“起来。”
余京海赶紧一骨碌站直,目光很是拘谨地来回绕在门里门外的两个人之间。
他当下心里想着什么,脸上摆得明明白白。
就差在头顶挂个大写的问号了,无非是要问这两人的关系。
周惜自然看得出他有疑惑,不禁又想到刚才在家里发生过的事,余京海顶着那副卑微的模样,说了那些侮辱他人格的话。
若要论哪个让他更生怒意,一时还比较不出高低来。
而这时候在他身旁的余京海紧屏着气,把家门外的谢砚辰当头号大敌一般瞪的架势,让他更没空闲去继续生气。
才结束交往关系几天,就认为他会无缝连接换新人的笨蛋式混球,如果再误会一次,他怕是能真的气到患上心梗症吧。
“你钱包。”周惜把手里的钱包扔给谢砚辰后,抬起指尖,捏了捏泛疼的眉心,不满地开始数落对方给他找事的行为。
“不是说了我会再拿上楼给你吗?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不抓紧时间和你家那位如胶似漆?”
他特意把后半句话的语气加重了。
谢砚辰翻着钱包,查看里面的物品,面无表情道,“钱包里有定情平安符。”
余京海一直关注着他俩的交流,高度集中精神,从眼神到言语,一点儿都没放过。
听到这里,才猛然回过味儿来,漆黑的双眼不转了,蓦地出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