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醒的时候开始,席归渊即使一只手受伤,也没有将水杯给他。
沈宴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倾身将粥吃了,看着他的目光清冷,一瞬不瞬。
席归渊看着沈宴的动作,手中的勺子捏在指间一瞬变得格外灼烫,像一种微妙的信号,待到沈宴吞下那一勺粥之后便放下瓷勺,这种信号很微妙,但不适合再有下一勺。
沈宴的眼神有些冷淡。
席归渊将餐巾握进手中,指节压住一角,柔软的布料贴上沈宴唇角,仔细的擦拭掉那一点点水迹。
“席归渊,有些过了……”
沈宴感受着在嘴角轻轻沾过的餐巾,餐巾布后是席归渊的体温,长这么大,大概只有没记忆的时候有人为他擦过嘴角。
他孤独得成了一种习惯,从没想过席归渊把他当oga对待会是这种场景。
“沈宴,我想照顾你。”
席归渊放下餐巾,摸了摸沈宴鬓边的发:“说照顾这个词你肯定不会信。”
“不,我信。”
沈宴淡淡扫了他一眼,心绪并不平静:“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把我……照顾得很好。”
席归渊摸了摸沈宴发顶,看着沈宴的脸,神情平静而沉稳。
实际上他撒谎了。
他不是想照顾沈宴,他想掌控沈宴。
他有一颗过于冷静的心,在轰炸晨星殿的那一晚,他知道自己会成为叛军,他无法忍受沈宴落入险境或者被人染指分毫,他必然会叛。
但他更知道。
他叛了,沈宴就属于他了。
“回去再躺会吧,肌肉完全恢复力量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席归渊看着沈宴。片刻又道:“我陪你。”
沈宴醒了的消息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基地,冯若在基地小院子里和小言住在一起的,小言的屋子在院落最远的角落里,因为他是有alha的oga,丁俊北有时候会来找他,所以他住在最远的角落,冯若也很少主动去他的房间找他,这次却顾不上了。
“小言!听说沈指挥长醒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探望他?”丁俊北和席归渊关系近,很多事情他都能先知道个大概。
小言抱着一只雪白的猫,正轻声叫着宝贝,听见冯若闯进来的声音,他将手指竖在嘴唇前,小声的道:“把它们吵醒了它们又要乱跑了。”
冯若连忙放轻了脚步,等着小言的透题。
小言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却是摇了摇头:“指挥长还虚弱着,何况上将也希望他能好好养伤,自然是越安静越好,想必是不会让任何人去探望的。”
“这……”
“不过等指挥长恢复了,他出来走动我们自然能见到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