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了,我想我有资格知道。”沈宴开门见山的问,目光落在席兼之身上,看得席兼之神情逐渐紧绷。
即使沈宴明明已经分化成了oga,但席兼之在他身上依然能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不是性征带来的特殊感觉,而是从心底感受到的悬殊感。
席兼之只能耸了耸肩,拿了一个茶杯为他斟了一杯茶:“他并没有怎么样,这些天你一直都在他身边,他是不是有问题你应该有最直观的感受。”
“你们对他的看护程度可不像是没有问题。”沈宴冷淡的眼底已经有了一层薄怒,席归渊出了问题,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却唯独不告诉他,他们在想什么沈宴不想揣测,但席归渊到底怎么样了才是他关心的。
席兼之看他显出薄怒的神情,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些很小的事情。”
门扉打开,席归渊从一侧走了进来,看了席兼之一眼,淡声道:“告诉他吧。”
尽管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不把这件事告诉沈宴,但席归渊能感受得到,沈宴在担心,他不想他为任何事忧虑。
席兼之嘴角抽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掺合他俩之间的事情了:“你自己说吧,你俩聊,我出去处理点事情。”他起身离开,茶室里里只剩下两人。
沈宴盯着他的眼睛,担忧和不安藏在冷淡的外壳下,声音也带着警惕:“席归渊,别骗我。”
席归渊看着他的模样慌了一瞬,走到他身前伸手将他环进了怀抱里,怜惜的抚摸着他的发顶。
“医生检查发现我的脑部异常,有一些轻微的问题。”
“哪些问题?”沈宴仰头,目光倔强的问。
“暂时性失忆。”
“什么时候开始。”
“沈宴。”席归渊将他抱紧了一些:“从醒的那天开始,不过检测结果说我恢复良好,一个月以内记忆会慢慢恢复。”
沈宴挑了挑眉看着他:“所以你的记忆一直都没恢复?”
“嗯。”
“记忆停在什么地方?”
“十八岁,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后。”
沈宴沉默了一会,他若若很难接受,他的反侦查能力居然被十八岁的席归渊压过了,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他居然丝毫都没怀疑过席归渊有问题。
沈宴的沉默让席归渊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他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垂眼看着他的眼眸。
“丁俊北说你会接受不了。”
“他们怕你难过,他们说这是会让你难过的事情。”即使是丁俊北一行人,他们所在的职位,身上担着的责任让他们在回程之中一直防备着沈宴,但身为朋友,他们对沈宴更多的是怜惜,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希望沈宴能好好的休息,不再受到其他事情的打扰,不再陷入烦扰担忧。
“我从没想过隐瞒你什么。”
直到身份被揭穿的这一刻,席归渊才显露出他尚且不够沉稳老练的少年气,尤其是在沈宴面前,被沈宴质疑的目光看着,让他发自内心的慌乱,想要紧紧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