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逃避,甚至永远逃避。
可这不对。
陆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躬身把脸埋进掌心中。
池朝是个人,他不是狗。
就像黎柠,像卢娇,是一个需要被尊重的人。
只要陆戈有那么丁点的良心,都不会这样去放任池朝这样心理扭曲。
雏鸟情节也不至于把自己放得这么低,即便对象是自己,陆戈也不愿意。
那是他养了一年多的小崽子,好吃好喝供着,不是让他这么糟蹋自己的。
陆戈心疼。
越想越心疼。
他长长呼了口气,抬手拨了一下池朝的耳朵:“别装了。”
池朝立刻睁开眼:“哥。”
陆戈「哎」了一声,撑着床边把自己挪过去坐下:“哥跟你聊聊。”
他没让池朝枕高一些,就保持着入睡的姿势低头和对方说话。
“哥,我有话说。”池朝抢先发言。
陆戈点了点头:“嗯,你先说。”
“你能把你想说那些话忘了吗?”
陆戈:“……”
他差点没笑出来,什么毛病。
“忘了,”池朝去拉陆戈的手,“你就想我。”
陆戈皱了皱眉:“想你什么?”
“你会想到什么?”池朝问。
陆戈最先想到的,是雨天门外的那只黑瘦黑瘦的小野狗。
“你长得太快了,”陆戈用被握住的拇指点了点池朝的手背,“都敢这样了。”
“是啊,”池朝也搓搓陆戈的手,“为什么我敢呢?”
因为陆戈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