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什么力道,陆戈握住齐箐的手臂,也跟着鼻腔一酸。
虽然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过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陆戈甚至都没想好应对方法,只能沉默着任齐箐发泄。
可他终究不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孩,父母又不能真用打骂教育。
齐箐或许也知道自己闹一通也是无用功,干脆一抹眼泪直接出了门。
陆戈一路跟去小区外,看着对方坐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他立刻给陆向明打了电话,让自己老爸下楼接人,自己则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了家。
池朝还在卧室里乖乖呆着没有出来,陆戈飞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手叩了一下卧室的门,拧开门把手进了屋。
对方似乎刚从书桌前站起来,动了动唇,又没说出话,看向他地目光中多了些不知所措,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狗,忧心忡忡地害怕着被自己主人训斥。
“没事,”陆戈轻轻抱住池朝,在他的后背上下捋了捋,“别担心,我来处理。”
“哥,”池朝声音哑得厉害,双臂用力地抱了回去,“对不起。”
“别道歉。”陆戈偏头,把嘴唇池朝的耳廓上贴了贴,“小狗,这才刚开始。”
——
没一会儿,陆向明的电话打了回来,问陆戈怎么回事,把他妈气成那样。
看样子齐箐是没把这事儿往外说,陆戈干脆也就没挑明,只是让陆向明好好照顾齐箐。
挂了电话,池朝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床边站着,陆戈握了握他的指尖,发现向来跟个火炉似的人竟然有些发冷出汗。
“你没事吧?”他皱着眉,有些担心地摸了摸池朝的额头,“不舒服就说,别让我担心。”
“我有点头晕,”池朝闭上眼睛,呼吸有点急,“像是中暑。”
大冬天的中暑,听起来简直好笑。
陆戈给池朝量了体温,竟然还真有点低烧。
不仅如此,还出冷汗,估计是一时间过度焦虑加上受了刺激。
“我都没怎么呢,你还先倒下了,”陆戈甚至都放下了火烧眉毛的事情,坐在床边有点想笑,“赶紧给我放松心情恢复正常体温,不然晚上又得起高烧了。”
池朝头上顶着个退烧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听完陆戈的话后闭了闭眼,算是应了下来。
只可惜平躺到晚上,热度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陆戈去诊所拿了吊针回来给池朝扎上,手往脖颈里一探,浑身跟水洗似的。
睁着眼守了一夜体温也没下去,早上陆戈拔了针管,把池朝送去医院,估计是别的什么病因导致的高热。
架着人等电梯,结果门一开恰巧和里面的齐箐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