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弥摇摇头:“这幅不能给别人看,我要私藏。”
项适原一只手搂住他,扬起下巴一点,示意他看对面玻璃门映出的两人身影:“那把你自己也画进去,以后挂在我们卧室里。”
郁清弥看了看镜子里贴得很近的倒影,又看了看身侧真实的人,忽然被一种仿佛做梦一般的巨大幸福感击中了。
“项,项适原。”郁清弥忽然道。
“在想什么,紧张得连叫我的名字都结巴了。”项适原心情愉悦地挠了挠他的下颌,“傻乎乎的。”
“我,我们,”他结巴得更厉害了,怕痒地仰起头,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吗?”
项适原难得哑然,扬起一边眉梢:“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郁清弥露出纠结的神情,然后半羞涩半不甘心地再次鼓起勇气:“不可以吗?”
项适原忽然把香烟丢进托盘里,上前紧紧拥住他。
“可以啊……”
郁清弥竟听出他声音有些激动和哽咽,不明所以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只是……”项适原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让被alha强势标记过的oga信息素萦绕鼻间,“你还这么小,总感觉是被我坑了。”
好不容易爬出一个火坑,转眼又自动跳进另一个火坑。
郁清弥啼笑皆非:“什么呀。”
项适原的手往下移,放在他臀上捏了捏,托住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放在池沿上。
半身泡在水里的时候还好,现在小腿以上的部分都暴露在户外,赤身裸体的感觉特别强烈。他瑟缩了一下,不想显得太扭捏:“项适原,我小你很多,让你很有压力吗?”
“……当然,”项适原看起来不太想坦白这种话题,但还是说了,“我们差别太大了。”
是因为财富、地位和视野的差距太大了吗?郁清弥正想说些什么,项适原忽然在池子里单膝跪下,双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弥弥,我身边从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的人。”
他将嘴唇贴在郁清弥的手背上,触感柔软而滚烫,伏着头的姿态温顺而虔诚——
“你是人们认知里弱小的oga,却庇护过身为alha的我。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用力量、权势和信息素改变你,可最终是你改变了我。
除了带给我快乐,你从来没有向我索求过任何事物。”
海平线上仅余残阳,郁清弥背对着光,面孔依旧美好纯真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