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仉南星应了声,手抵着下巴靠在车玻璃上,语气不好不坏地说:“我没上过,我是文盲。”
谭曜州失笑,大概是以前作孽多了,仉南星还留着呛他的习惯。
他从后视镜看两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孩子,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窗外。
“弟弟们在呢,不给我留点面子吗?”
“嗯?”仉南星笑了,“那留一点?今晚你得吊汤做饭。”
谭曜州缓打方向盘掉头,目光停在后视镜上笑。
“遵命,仉总。”
仉南星朝后座两人问:“今晚吃羊肉火锅行吗?”
阮芳雨:“我不挑食。”
仉星航:“我听哥的。”他说这话时,余光不经意落在仉南星搭在身侧手指的戒指上,扫视而过后又看向开车的谭曜州——他也有一枚。
“好不容易放假,想带你们吃顿好的。但总觉着外边太吵闹,买了点东西回家煮火锅吃。”
仉南星一句话说了好几个理由,但若是仔细推敲都站不住脚,高档酒店私人包厢,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气氛不会有。
只不过他想要的,是家人围坐,在雪落无声的万家灯火中,那点温馨热乎的烟火气罢了。
这东西,酒店给不了。
仉星航和阮芳雨直接被带回了仉南星的住处,室内暖气很足,雪光映照的客厅宽阔明亮。
四人站在玄关,仉南星从鞋柜拉出两双拖鞋,一蓝一灰,刚好是仉星航和阮芳雨的尺码。
阮芳雨扫过两双柔软棉拖——是新的
他进门后跟在谭曜州身后把超市采购来的新鲜食材大包小包拎进厨房,仉星航把两个人书包和资料堆在沙发边上后也非常懂事的进厨房帮忙。
仉南星眼看所有人都进了厨房,也跟着进去了。
尽管他不下厨,但当时留的厨房还算大。可再大的厨房四个人都在里头也显拥挤,转身之间难免磕碰。
仉南星无处下手,几次“挡路”后被迫退到了门口。
这位过去是纸醉金迷的纨绔,十指就没沾过阳春水。眼见几人切菜的切菜,片肉的片肉,就连仉星航都会下大料吊汤。
仉南星观察了半晌,默默提起一袋青菜找了个靠门的角落择,他垂着眼问:“明天二十七了,你们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