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分钟后,天色变得昏沉,林子里的最后一批人终于走了出来,除了阮鸣外,教官也在其中——他的头上还冒着烟,看样子是被雷劈了,但显然也受到了奖励的庇护。
姜歇正想发笑,却扯到了腿,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你怎么了?”阮鸣立即意识到姜歇的不对劲。查看一番后,阮鸣皱着眉找来树枝,脱掉上衣,翻了个面,给姜歇做起固定
姜歇:“咳、咳。”
“痛吗?”阮鸣眉头皱得更紧了,“忍忍,不要动。”
姜歇:“……世风日下。”
阮鸣横抱起姜歇往帐篷走去:“那你就给我挡挡。”
“……呵呵呵,”姜歇干笑两声开始寻找话题,“对了,鸣大,这轮有特殊奖励吗?”
阮鸣继续向前走:“没有。”
“……嗯。”姜歇想了想,“啊,鸣大,你说卡牌线索会不会就和死亡规则有关?”
阮鸣走进帐篷,把姜歇放好:“很有可能。”
“嗯,死亡另有规则,那么受伤是不是同理。我不认为我那么有顺畅的落地会导致骨折。”姜歇已经成功地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如果说死亡是淘汰,那么受伤就是在淘汰的边缘,被奖励救回!”
阮鸣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们可以通过受伤人数进行简单验证。”
“嗯。”姜歇点点头,“集合的时候可以看看。”
次日上午,阮鸣提议自己先去探测一番情况,姜歇作为伤员自然就留在帐篷里休息。
姜歇无奈地同意,并开始考虑,如果自己在下午的考核中依然被淘汰,那么自己使用复活卡,是否把骨折治好。
下午,所有人再次集合。这次玩家的还剩下50人。
同时,这50人中还混杂着3个伤员——姜歇、左手严重红肿的捡绿卡卷发男、背部受伤的长发女生——要是算上被烧焦头发(或许还有头皮)的教官,那就是4个。
除了这几人,其他人要么直接死亡,要么安然无恙。
姜歇和阮鸣互相看了一眼:受伤果然是未完成的“淘汰”。
姜歇开始思索,所有被淘汰人之间,都有什么共同特点,那些没有被淘汰的人是因为做对了什么?
游离在考核之外的规则——更高层级的规则,又到底是什么呢?
……
这次集合后,教官没有直接发布考核任务,而是再次组织玩家们跑圈。
姜歇作为伤员,留在原地,看着队伍渐渐远去,不禁皱皱眉:这次的变化又意味着什么?
【滴,每人6支箭,累积环数最多的10名玩家可获得奖励!开始吧!】
“射箭?”姜歇单脚站起身来,忽然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他回头看看同样留在原地的另外两个伤员——卷发男站起身来就要走,长发女孩见状也跟了上去。
“兄弟,”姜歇瞄准一个对象,“我腿骨折了,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卷发男回过头,顿了顿,最终还是向姜歇走来。
“你们知道现在要去哪吗?”姜歇借着卷发男的右手,单脚向前走。
其他两人均是摇摇头,但是不久,他们就看到去跑圈的其他玩家。
跑圈的队伍已经散开,众人正稀稀拉拉地向营地北面走去。
阮鸣很快重新出现在姜歇面前。
“麻烦。”他说着,从卷发男手中接过姜歇,顺便对另外两人说了句“听说在北面。”
随后,阮鸣便扶着姜歇向北面走去。路上,阮鸣向姜歇耳语道:“教官的信息告罄了。”
几人来到北面时,教官已经重新组织好玩家,按次序在场地上进行射箭——没错,就是原始无添加的射箭。
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玩家莫名死亡——什么疑似中暑忽然晕倒的,什么被打偏的箭射穿的……
很快,卷发男举着的肿胀的左手走上前去。姜歇的视线也随之跟上。
卷发男的前5支箭成绩不太理想,但好在没出什么事故。
然而,正当他要发出第6支箭时,弓箭却突然爆弓,刹那间,箭头从卷发男的后脑勺穿刺出来。
姜歇有了不详预感。他看着长发女,对方隐隐不安,但也不太慌乱。
不久,教官也因为某个营员的“失误”中箭身亡。
阮鸣扶着姜歇的手也紧了紧。
两人继续在原地观察着,随后长发女上前射箭。
“啊——!”长发女背部在拉弓时骤然撕裂,鲜血直流。
她咬咬牙,镇定下来,随后右手握紧箭往自己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