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提起来或许他都会觉得不熟悉。
可还是疼。
他的心脏永远缺了一角,他永远走不出去。
卿长渊视线一点点变空,他抓紧云奚的领子,眼睑微微红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对情人的低哄:“云奚,让我跟你一起吧,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等千百年后,陵墓崩塌了,棺材腐朽了,我们只剩下骨头,也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云奚:“…”
云奚:“……”
好家伙,云奚已经呆了。
这就相当于,他这边朝卿长渊扔了个石头块儿,卿长渊直接架上了炮车,冲这儿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炸。
炸完了,还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行吗。”
云奚觉得不太行。
他真的想给卿长渊一头锥。
能不能把这疯批属性给砸回去啊喂。
卿长渊不愧是卿长渊,他到底是怎么着,就能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发挥得如此端庄?
云奚沉默了,云奚迷茫了。
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个问题。
是个云奚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五年生死一茫茫,这种生死大事,据云奚所知,他一无所知。
不得不说,卿长渊说得很诱人,活着一个被窝死了一个土窝,做了鬼还一起坟头散步吓唬人啥的。
云奚听得鼻涕泡都要美出来了,但他坚决认为,殉情不可取。
毕竟能活着,谁想死呢?
他喜欢卿长渊,他治愈卿长渊,但他喜欢卿长渊治愈好卿长渊不是为了让卿长渊陪着他一起去躺板板的。
凭着莫须有的底线,云奚果断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卿长渊撕吧下来堵住嘴,没给他机会讨论他俩棺材底里是垫丝绸好还是垫棉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