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 / 2)

月影阑珊 锦瑟烟霞 2949 字 6天前

仪镜明挑着眉拍了拍男人汗湿的臀部,以着不容拒绝的口吻柔声道:“再把腰抬高些。”而後他按了按留在外面的瓶底,在听到身下男人的闷哼後,才继续说,“全部都吃进去。”

吟风蹙着眉,喘了几口气,因为刚刚的失态而滑落下来的左手重新覆上了仪镜明的指引之处。他的动作笨拙,手指也因为失血过多的虚弱状态而无法轻松地执行仪镜明下达的指令,屡次无法成功塞入玉瓶的最後一点後,吟风失去了耐心,手握住了瓶底,忍着排出异物的奇怪感受,把瓶子几乎全都拔了出来,然後便要无视自己後穴阻碍异物进入的力道,不管不顾地将瓶子整个一下子塞进去。

男人听话的程度十分合仪镜明的意,他对自己的摄魂术极有自信,无论对方的意志有多坚定,但此时已经迷惑在其中,便难以自拔。因此,他摆摆手,叫所有按着吟风身体防止他反抗挣扎的手下都退开了。

若是全程都死死束缚住,那还有什麽意思?仪镜明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匀称结实的肌理,心里想着只有给了对方足够的自由,才能更好更容易地观察这个原本看起来严直坚毅的男子在被剥夺了控制自身的理智後,会因为身体无法克制的欲望而做出怎样淫乱的举动。

仪镜明感到兴奋并期待着,当然如果能让姒家那小子亲眼见到此时自己的属下是多麽的不知羞耻,他会觉得更为兴奋,但即便不能锦上添花,他的心情也足够愉悦。

仪镜明把视线聚集在那个红肿渗血的地方,看着男人有点艰难地将玉瓶细长的瓶颈再度对准下身的入口,只是因为无法见到後面的状况而迟迟没能成功地再度插入。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来帮你。”说罢便要伸手去稳住吟风那只不住抖动的左手。

便在此时此刻,骤变突发!只见周遭林木无风自动,忽地一抹幽绿颜色自碧色林间窜出,夹带一阵劲风,以无人可挡之势直直袭来。

仪镜明瞳孔微缩,手掌一翻,自袖中弹出一枚细针将突袭而来的利器击开去,待细针将那事物钉於地上,定睛看去,却只是一枚树叶。──一片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树叶,便好像是随手摘下又随手扔出的一般。

“哼。”

一道冷笑紧随着这次突袭响起,前一刻还未有人的地方出现一条人影。

吟风身体僵了僵,被强行拉离的神智忽地随着这声熟悉不过的笑归回原位,他听着那年轻清朗的声线,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在敌手面前现出软弱,被摄魂术控制住,将仪镜明错认成了主子,并且顺从地将自己深藏於心底的欲望一一表现了出来……他紧紧捏住玉瓶的手不可控制地猛然一抖,玉瓶叮地发出一声脆鸣,生生碎裂在手中,尖利的碎片刺入他的掌心,血滴滴答答地蔓延下来,他亦浑然不觉,只极缓极缓地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模样极是狼狈,墨色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一身华服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是他手中握着剑,身姿笔挺地一步步走过来,便自有一番锋锐气度。而这份锋锐里并非少年人为争一时快意的风发意气,却是夹带了三分戾气,七分杀意,面色冷肃,眼中更是冰冷淡漠。一时间,没人敢多喘一口气,这个血衣墨发的年轻人在此时看起来犹如魔神降世,好似下一刻便要大开杀戒。

“主子……”吟风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声音低哑无力。他这时见到自以为没有机会再度见到的人,心中却不是喜悦,也来不及注意自身的境况有多糟糕,对少年情况的担忧已然先行溢满了他的心胸。

这称得上微弱的声音好似轻易被少年捕捉到了,姒弄月原本冷冷凝视仪镜明的视线,稍稍一偏,瞥了委顿在地的男人一眼,以着不变的冰冷语调说道:“闭嘴,谁准你叫我主子了。”

吟风一愣,几乎有一瞬间以为对方的冰冷是源自於自己刚刚过於失态的表现,过了会儿,他方才慢慢想起便在不久前,少年已说过自己若再不听从命令,便不再要他这个侍卫。

而自己不光这一次,加上以前数次违背他的意愿,恐怕在主子眼里,已与背叛无异。

只是主子他年少气盛,这番竟不等毒伤恢复便强行要来寻仪镜明的晦气,他实恐主子会因此吃亏。

吟风敛下了眼眸,表面一副虚弱到无法维持清晰神智的模样,可他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起来,时时准备着在关键时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就算他的主子已不需要他。

第二百零四章

仪镜明武功不高,眼力却在。

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少年并非虚张声势,对方武功非但没有丝毫损耗,给人的威胁感反倒比之前他未中毒时更甚,此番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绝非鲁莽或自大,而是对自身实力充满着绝对的自信。

他心中微凝,不知对方是遭了奇遇或是有高人相助,但这些能引起他更小心谨慎的对待,却都不能阻碍他继续与姒弄月过不去。姒弄月既然敢对柳渊下奇毒,他自然是要以牙还牙,要对方付出代价的,就算结果损人不利己也在所不辞。

仪镜明只往後退了一步,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视姒弄月的杀意戾气为无物,仍气定神闲地自怀里取出一方锦帕,俯下身执起吟风垂在一边的右手,一根一根擦去男人在挣扎时染上的血污,但干燥的帕子要擦净已经干涸住的脏污何其之难,唯有使力蹭弄才能有些效果,仪镜明对待吟风绝不会耐心,因此他的动作自然不能称为轻柔。

吟风的手颤了颤,被仪镜明稳稳握住,却不是这时的他能够反抗得了的。五指皆断已经足够痛苦,现下还要被人一点一点地用力拉动下去,就是他心性坚韧,也忍不住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