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杀在三个“呵”字过后,缓缓续写道:持剑向天歌。白衣凌绿水,红尘止风波。
赵判官醉眼蒙眬地扫过石壁,颇有几分志得意满,自觉这第三首小诗最妙——开篇写狂喜之意,旋而接剑客豪情,末句既有色彩之妍丽,又有天下之浩大。
他回头一望,发现许青涵果真看得眼眶泛红,朝他静静而笑。
赵杀醉意冲头,忍不住问:“青涵,你也喜欢这第三首?”
许青涵愣了一愣,然后才含笑应了。他其实知道赵杀诗文平平,但这墨迹晕开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叫他心头欢喜。
赵判官喜上眉梢,顺势求道:“我今日实在写不出了,还剩五首,不如免了吧。”
许青涵入梦以来,统共收下赵杀四首新诗,早已心满意足,只是看着赵杀满腹忧愁,便忍不住想叫这人更为难一些,柔声笑问:“那拿什么相抵呢?”
赵判官醉意冲头,不甚灵光地想了半天,忽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许青涵登时神色大变,人手足无措站着,脸颊滚烫,万万想象不到赵杀喝醉了酒,会是这般情状。
待意中人赤条条投入怀中,他仍僵立原地,欢欣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赵杀再度亲了亲他侧脸,伸手去脱他衣袍,许青涵才稍稍拦了一拦,低声问:“一夜抵一首?”
赵判官即便是酗了酒,恍惚间听到这句话,仍吓得浑身绷紧:“青涵,一次抵一首,好不好?”
许青涵听得长睫轻颤,佯装沉吟,过了许久,才当着赵判官的面勉强应下。
赵杀长舒了一口气,酒壮色胆,抱着许青涵再度胡乱亲了几下,只是人越亲越歪,想亲许大夫翘起的嘴角,却每每亲到那人耳珠。
许大夫笑意更深,解下佩剑,将外袍从肩头扯到臂弯,随手取了束发竹簪,袒露胸背,席地而坐,将赵杀面对面地搂进自己怀中。
他微微红着脸,扣着赵杀的手,按在自己胯下硬物上,轻声问:“王爷知道这是何物么?”
赵判官亦是老脸通红,犹豫了许久,才结巴答道:“是药……药杵。”
谁知许青涵双颊绯红,轻轻咬在赵杀耳廓上,一字一字地教他:“不对,是大药杵。”
饶是赵杀脸皮极厚,醉意极深,也被咬得微微一颤,摇晃着想从许青涵腿上撑坐起身。
可许大夫把他搂得极紧,将食指探入赵杀后庭,以指腹摩挲起甬道嫩肉,却始终不碰微微发痒的要害之处,手指还一度抽出,在穴口轻轻画圆。
赵判官在这醉意之中,手足无力,神志昏沉,再记不得什么道德文章,股道中很快便溢出清液,肉缝不住翕张,人含糊乞饶道:“不要……捉弄我,青涵。”顿了顿,又低低重复了一遍,“青涵,不要捉弄我。”
许青涵气息骤沉,用力箍紧了赵杀,隔了好一阵,才把眼中湿意按下,双手松开几分,反反复复地轻啄赵杀脸颊,温声道:“全听你的。”
他一手抬高赵杀腰身,一手扶着自己怒胀阳具,将肉刃慢慢顶入逐渐湿润的穴口,才送入两分,肉根立刻被穴肉含紧,一时再难深入。
许青涵低笑起来:“别急,要做五次呢。”
赵判官听到这句,人突然寻回一丝清明,惊慌之中,反倒将穴肉绞得更紧。
许青涵只得不住吻他眼角,亲他汗湿发鬓,许久之后,赵杀这才一点点松了力,借着身躯之重,把粗长肉刃勉强吞到尽头。
许青涵双手握在赵杀腰间,哄得他用力坐下,再直起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