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简单了啊,我们劝了,但二战区不撤,那谁也没有办法。”孟玺直视秦禹说道:“咱们川军不是没有动作,为了支援周系,东北战区的部队已经开出来了,联军第一次进攻也失败了,我们在道义上来讲,对二战区已经仁至义尽了!那现在联军这个状态,让我们看不到希望,我们撤了,别人也说不出来啥。”
秦禹沉默。
孟玺目光明亮,思路清晰:“我们一旦撤了,把九区这盘烂棋,交给剩下的人来下,那局面就有意思的多了。贺冯卢三系,已经跟沈沙兵团撕破脸了,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平衡状态了,最后结果,要么是沈沙兵团打崩这三家,要么是这三家推到沈沙兵团,但不论结果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而二战区这边,我们和郑开,刘维仁,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周系混在这些势力中央,最后的结果也无非是……!”
秦禹不等孟玺说完,立即打断道:“我不可能抛弃周系,撤回川府的。”
孟玺看着秦禹的表情,心理是没有任何意外,他知道秦禹会这么回答他,可站在他的位置上,这些话还必须得说。
秦禹看着孟玺:“打是要打的,但怎么打,战略上怎么布局,我准备交给你来做。”
孟玺听到这话,怔了半天后苦笑着回道:“师长,您是觉得我,天生就适合干一些,桌下操作的事儿吗?”
“你能做好吗?”秦禹直言问道。
孟玺闻声立即起身,面容严肃的敬礼,话语无比霸气地回道:“除我之外,没人能干好这事儿。”
“那就你了。”秦禹插手回道:“我现在晋升你为川府东北作战指挥室,副总指挥,兼任川府驻九区军事办公室主任,在具体军事行动上,由历战,王贺楠指挥部队,但部队怎么打,你说的算!”
“是!”孟玺敬礼后,立即回道:“我准备亲自跟周司令谈一次!”
“可以!”秦禹点头。
……
次日,早上八点钟。
孟玺带着警卫去了周司令那里,跟他交谈了大概能有半小时左右,双方是单独见面,具体谈了一些什么,谁也不清楚。
上午10点半,二次战后会议,依旧在新乡生活村召开。
会议一开始,孟玺代表着川府东北战区,直接坐在了主席台上,率先发言:“沈沙兵团的战斗力,现在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了,我就说两点,第一,如果联军之间,还存在各自的小心思,小算计,那我们不如原地解散,各回各家,因为这种状态,想打赢,打到奉北,那明显是不太可能的。第二,如果二次会战,依旧以失败告终,那对不起,我们川府肯定是要撤的……为什么?因为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远征军,部队在这里的每一天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联军没有统一的财政部门,更没人替我们报销军费……所以我们是消耗不起的。”
话音落,会议室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第二一五七章 重新部署,川府系准备参战
大会议室内,孟玺全程没说一句好听的话,只句句往联军痛处上扎:“我个人认为,联军一次战败,确实有沈系兵团战力强,军备好的原因,但其决定性的因素不在这上面。首先,贺冲将军在临阵指挥上,就存在很大失误。不客气地讲,整个贺系第三集团军军部,可能都没想好该怎么打这个仗,就被主动出击的白宏伯部给打懵了。其次,联军内部的各家军政势力,都在有意规避与沈沙兵团正面碰撞,总想着让友军上去消耗,然后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出了问题,也都开始相互推卸责任。那就这样干,仗怎么可能会打赢?”
会议室内,众人神情严肃,也都没有跳出来去反驳孟玺的话,因为他们很清楚,就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闹内讧的话,那联军真的就没了。
安静了数秒后,贺冲缓缓起身,停顿半晌后说道:“我也来讲两句。刚才孟总指挥的话,其实句句都在点上,我本人也赞同他的观点。确实,昨晚的进攻,我们第三集团军没有打好,我本人在指挥上,也存在了很低级的失误,有些过于急功近利的想拿战果,以至于把行军推进路线拉得太长……在此,我向整个第三集团军的将领、军官、以及士兵致歉。我对不起大家!”
贺冲或许在指挥部队,带兵打仗的事儿上,并没有啥过人之处,但他在政治权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此刻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把战败问题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一来是给第三集团军军部的将领减压;二来是,这种处理方法,肯定比回避,推卸责任,要更能赢得民心。
在贺冲把耻辱战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后,整个会议就进行得更为顺利了。各派代表人,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表示愿意重整士气,再打第二仗。
会议中,各方将领集思广益,制订出了二次进攻的详细作战计划,并且这一回,也没有人再跳出来唱反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