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骋埋着头在木桶里,一连吐出几个水泡,恨不得就这麽把自己淹死算了。
屋里屏风外,站着替自己拿着换洗衣服的苏嫚,若是是服侍,不如说是监视。
该来的终要来,逃也逃不掉。
林飞骋猛地从木桶里站起来,水哗啦啦地溢了一地。
任风流很安静地等待着林飞骋的到来。白枣已经服侍他沐浴完毕,屋里甚至还点起了熏香。
「主人,你现在服药吗?」
任风流每日都要服一颗自己配制的药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白枣拿出一个药瓶,小心地倒出两粒乳白色的药丸,生怕掉到了地上。
任风流接过药仰头咽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问道:
「药还有多少?」
白枣仔细数了剩下的数量,发现已余不多,仅有二十粒。
「只够十天了,我明日便同三刀出谷去配药。」任风流沈吟半晌点了点头,白枣这才低首告退,门一开,正迎上林飞骋。
「坐过来。」
任风流斜躺在床上,他看不见,眼神却清澄专注。林飞骋豁了出去,他穿得松松垮垮,衣带也未系上,便坐到了床边。
「不知主人找我来有什麽事?」林飞骋正色问,明知故问。
秦晚枫白日颈项边的吻痕已说明了一切,这个看似肃重风雅的马车之人是个十足的登徒子。
果然,任风流听到林飞骋的声音,伸了手过去慢慢摸到对方身上。
林飞骋眉间一皱,并未反抗。
「你不会不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吧?」任风流笑道,手撑在林飞骋身子上,慢慢坐了起来。
他摸到林飞骋衣襟,轻轻撩开,对方果然只着了一件单衣,胸膛仍有些湿,想是刚沐浴完还未来得及擦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