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揩去额头的冷汗,有气无力地闭上眼。
又是做梦。
是他魔障了,五年前事发后,他夜夜做噩梦,近年来好些,没再如此直观且令他惊惧。
没想到今日又让他直面了这般情形。
杜若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头肉。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淡忘了,原来仍是蛰伏在心里某个角落,只待日有所思,一切便在夜里如藤蔓般缠上来。
他曾轻狂讥笑“长命无绝衰”,道这是愚蠢至极不知所云,性命于情皆能与时流逝,如何无绝衰?年少时对痴情嗤之以鄙,可笑他至今已尝够了求之不得、思之若狂的痛。
他慢慢地跪到佛前,重重地磕了个头,左腕上的佛珠冷冷地贴在肌肤上。
“上邪!何如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相别久矣,长恨与君绝……”
没错,裴某日有所思,现在在做梦。
※=○☆(__*)zzz真的遇到若若他才不会这么直白……最后是在化用那个《上邪》,没错,就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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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2020-04-26 20:02:4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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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缘分使然,没几日,裴声又见到了蘅芜。
这日是个阴沉沉的天气,天上乌沉沉,似是快下雨了。
景荷楼檐下站着几名女子,笑靥粲然,或是斜倚揽客,或是嬉戏打闹,其穿着之裸露,令人看了不禁摇头连道:“有辱斯文。”
马车慢慢地朝将军府行去,过景荷楼之下时,上头忽的落下一只青雕浮纹细口的酒壶。
是时,妓子皆面露惊惧,恐慌不已。
这马车制式虽是低调,但一看便知里头的人身份尊贵,不同于常人,若是在此冲撞了贵人,怕是景荷楼一干人等皆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