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正愣神,忽而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腰,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裴声身上。
裴声被他的胳膊肘撞到了伤口,闷哼一声,脸色难看地松了手。
杜若凝眉怪他道:“伤都没好,想什么呢。”
话音未落,他便被打横抱起,压在床上。
健硕的身躯压得杜若喘不过气来,但又怕弄破裴声身上刚愈合的伤口,一时未敢挣扎,只能轻轻推对方的肩膀。
裴声看他这般乖巧,笑着在他脸侧的疤上亲一口,道:“想干你。”
他一边说,手上一边解杜若的衣带。
春衫轻薄,衣带如云雾般散落,露出里头的束胸。
裴声咬着束胸的边缘,轻轻地拉下来,一对山雀般的小乳便弹了出来。
乳尖被含在口中挑逗,杜若不由自主抱住埋在胸口的脑袋,呻吟着说:“别闹了……”裴声含糊道:“怎么没有奶水?”杜若的脸染上一层薄红,声音细若蚊蚋:“刚生完才有……”裴声低低地笑:“这么小,够喂咱女儿吗?”他想象着杜若刚生完真儿,敞着胸口给孩子喂奶的模样,胯下硬得发疼。
外头忽然变了天色,猝不及防打起春雷来,一阵一阵轰隆隆的雷声,骇人得很。
杜若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拢衣裳,奈何裴声又搂着他滚到床上,围子床被压得吱呀直响。
“逃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杜若无奈道:“真儿怕打雷,我得去陪陪她。”
裴声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没事,有衔翠陪着……”门忽而开了,雨水被风打进屋里,一阵春寒驱散了半事春情。
真儿抱着小被子,目光巡视了圈屋内,见到杜若在床榻上,迅速地躲到他怀里,颤声道:“爹,打雷了。”
衔翠站在门外探头探脑,见裴声一脸不悦,连请罪:“是奴婢未能照顾好小姐,奴婢自请领罚。”
裴声尚未发话,杜若抢先道:“无事,你回去休息吧。”
衔翠够机灵,见裴声不吱声,赶忙连连道谢,关了门就跑。
真儿窝在杜若怀里,小脑袋靠在他胸口上小声啜泣。
孩子都在呢,裴声只好老老实实熄了灯纯盖棉被睡觉。
听着耳畔规律的呼吸,裴声也逐渐坠入梦乡,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抚平他的眉头,而后浅浅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浅尝辄止,却一如春梦。
临近盛夏,花繁簇簇,浓绿景胜。
程移持着一枚鹰形玉符把玩,上头的栖枝而立的鹰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
“老裴,你瞧瞧你瞧瞧,猜这是什么?”程移笑嘻嘻地将玉符放在红木方桌上,炫耀似的推到裴声面前。
裴声喝着茶,随意瞥了眼桌上的玉符,道:“邵家的玉符?听说,邵家军各部,见此符者如见家主,势必听命……邵至英连这个东西都给你了?”程移伸了个懒腰,道:“邵家军不给今上打散改编了吗,反正邵至英留着也没用,我看它好看,就向他买了,当个小玩意儿,送给姑娘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