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勉勉强强算是和大部分人有关联的人,晏良正和白玉堂在野外烤鱼。
烤鱼香气在黑夜中飘远,篝火旁的两人盯着烤鱼,眼中闪着火焰。
白玉堂盯了一会儿,道:“你手艺看起来不错。”
晏良得意洋洋:“确实不错,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白玉堂嘴角一抽:“你这话说的像是有许多人吃过你烤的鱼一样——不过是区区烤鱼,也值得你自满吗?”
“何来区区烤鱼之说?”晏良义正言辞,“单凭出自我手便谈不上「区区」,是意义重大的烤鱼。”
白玉堂无言,但等吃到晏良烤的鱼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很好。
“……不错。”
围着吃鱼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在姑苏穆府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深坑,那是某个人费尽心机所挖的——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给西门吹雪的儿子取名字的时候,先确定下来的是西门松——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再看发现西门松简直就像西门庆和武松,一下就想到了hhhhhh
然后用姓名生成器随便取了一个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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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山水有相逢(六)
自从那日见了王怜花, 陆小凤等人便再没见过他。
与此同时,困住他们的院子中来了一位貌美的姑娘,明眸善睐,笑容稚气, 完全不似无烟阁给陆小凤等人的印象。
原穆府中的下人全是无烟阁的人, 个个安静沉寂, 对陆小凤三人的搭话全当做耳旁风,那姑娘却很乐意同他们说话。
展昭和花满楼性情温和, 端正自持,乃谦谦君子, 但陆小凤不同, 他是个浪子。
他若是想讨一个姑娘欢心是最容易不过,陆小凤欲从那姑娘口中探听出消息,然而那姑娘不知是太过天真烂漫还是城府深沉, 陆小凤套话套到最后了却什么也没有套到, 反倒和那姑娘谈笑风生。
“她姓花, 和花满楼你同姓。”
陆小凤对花满楼道。
花满楼常听到那姑娘清脆的笑声, 纵然如今处境不算好,但听别人开心他自己也仍会感到心情愉快。
“这大概也是种缘分。”
他温和地道。
花姑娘道她是王怜花选中的侍女,但她是自己愿意入无烟阁之中, 只因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抛弃她的负心汉。
她的郎君丢下她一去不复返,花姑娘需要借助无烟阁的人脉来找到那个薄情郎。
这实在是个令人唏嘘的悲惨爱情故事。
展昭坐在一旁听着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对话, 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今不知在何处的白玉堂——他对白玉堂很了解,知道对方醒来后会想方设法地找他们,但却猜不到对方会通过什么途径。
在担心白玉堂的同时,展昭也十分在意王怜花那日所说的话——按对方的说法深想下去, 总能想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和白兄能来到此处,晏良也到了此处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晏良的尸骸是展昭和白玉堂亲手收殓,那个人确实死了。
花满楼略带担忧地将脸侧向展昭那方,他知道展昭与白玉堂有秘密,但鲜少如此情绪外露,这与王怜花和王怜花说的话脱不开关系。
如今三人都中了王怜花的软筋散,身体无恙却用不得内力,以至他们三人只能困在穆府之中。
——
自苏州往姑苏以来,一路上皆是阴雨连绵,即使雨停了也仍然天色阴暗,冷意阵阵,如今到了姑苏,天色转晴,阳光普照,暖风拂面。
晏良和白玉堂两人在路边买了包子便直奔穆府,而姑苏里无烟阁的人看到白玉堂便赶忙回去向穆如风禀报,穆府中穆如风得知白玉堂身边跟着位灰衣年轻人,便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他虽然早已知晓白玉堂和一个陌生人一块,但如今那两人就在姑苏城中,今日便能见到那个晏良的事实让穆如风迫不及待起来——
当年【晏良】顶替了穆江川的身份,欺他辱他,更是让他武功尽失四肢俱废,穆如风对晏良的恨意从王怜花说出那番话后便与日俱增,不管是真是假,他已经忍了许多年,即使是假的,他也固执地深信不疑。
王怜花冷眼旁观,看穆如风听到消息后便在穆府中布置人手,力求晏良一登门便将其拿下。
颓废抑郁的青年因这个好消息——对他来说确实是好消息——而一扫往日的阴郁,眉目间带着激动到极点的兴奋。
王怜花空口无凭,不过是一本正经随随便便举了些例子,唐央不信,穆如风却深信不疑——他只凭着臆想和王怜花的瞎话,便断定了晏良、当年的穆江川仍活在世上。
晏良对穆府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对穆府的记忆还没得百花楼深刻。
虽然知道该怎样走,但两人找路人问了问穆府的近况,晏良得知了姜情后来的去处,一时间竟有些怅然,但很巧妙地将那心情隐藏起来。他当年初来此间,还有些茫然,不愿意顶替别人的身份活下去,也不想因身份而困于一隅,因此在事情安定后便跑路了。
姜情是个聪明的姑娘,即使她不说出口,但晏良也知晓她其实猜出了一些。
他们向路人道谢后再次启程,穆府在城中的东侧,穿过两条街,转了几个弯后,穆府的轮廓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关穆府的记忆渐渐复苏,晏良想起当初他作为穆江川、与穆如风站在大门外时,朱门开启后所看到的景象。
当然,这回想必不会有什么两侧站立的侍女仆人,以及玄衣青年和面容姣好的女子了。
白玉堂伸手握住刀柄,背上的巨阙剑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晃了晃,晏良侧首看他一眼,在白玉堂古怪的注视下笑着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