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被喂了毒的事么?”
萧云婧道:“知道,那是他该得的。”
薛妙点了点头,继续方才的话道:“你想让我也如方才所说对他那般对你吗?”
萧云婧急道:“自然不想!”
她顿了顿,稍缓神色,对着薛妙道:“我已与他和离了。”
如今连夫妻都不算, 所谓“夫妻一体”自然再无从说起。
“我只是……”萧云婧在薛妙身侧坐下,蹙着眉尖开了个话头, 想了想又觉着此事需得从头说起,“我早发觉他不对,只是那时以为他是私底下选定了黎氏一党,为五皇子做事。”
平阳侯府一向不涉党争,宋祁娶她的时候也曾对着她指天发誓,绝不涉足夺嫡之争,不主动算计害人。
她那时候发现他的阴私,发觉自己被骗了许久,惊怒交加之下去质问宋祁,宋祁却咬死不认,可要他说做那些事是为何,他又不肯说。
“我与他不欢而散,当时便起了与他和离的心思。无论他有何难言之处,都不该骗我。”
萧云婧道:“真有不得已之处,就不该对着我赌咒发誓,我又不曾逼迫他。”
“后来便是我有了身孕,他忽然将院里伺候的人换了大半,借口安胎囿着我不许我踏出院门半步,也不许旁人轻易进来,我那时只以为他是被我说要和离的话气疯了,谁知道……”
总算将这些事说明白,萧云婧轻舒一口气,对着薛妙道:“我只是想,若我当时能再细心些,而不是只顾着和他闹脾气,也不会没发觉他的打算,任由他害你落入西胡人手里。”
听她这么说,薛妙才道:“倘若你是为此觉着对我不起,勉强能攀扯上一两分罢!不过多的就免了,你又不是能掐会算,还被他关着,怎么会知道他的盘算?”
见萧云婧还要说话,薛妙忙抬手比了个“停”,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再多说我可要烦了!”
她指指萧云婧微微凸起的小腹,小心翼翼道:“我还想问问你呢,它你准备如何?”
萧云婧也正为此事为难,依照她的性子,这孩子是不预备生下的,只是太医说她此胎算不得安稳,此番又经受大变故,若真就此不要腹中的孩子,恐会伤了身子底,此后再难生育。